曹植也是庆幸,没走出几里地就在道路旁边,还真有几户人家居住。曹植忙过去敲开了一户门院,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得知妇人姓李,曹植也报了姓氏,和她讲明来意,说让她帮忙照顾一下他受伤的朋友,自己要去给她买药。中年妇人也表示很有同情,只是看见受伤的人是男人打扮,有些为难说道:“这位公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我是个妇道人家,家里还有个几岁的女娃,男人前几年参加什么神兵军,到现在都没回来,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我们孤儿寡妇的留下个男人也不好,他就是受伤了也不方便不是。”曹植忙解释道:“大姐,她是女的,是女扮男装的。”曹植看妇人面露狐疑,又说:“兵荒马乱的年头,女扮男装为了出行方便。”妇人听完,点头答应道:“既然她是女的,那就进屋吧。”
曹植把甄洛安顿好了后,对着妇人说:“大姐,我此行路途有些远,大概要三四天能回来,她就全靠你照顾了。”“不用走那么远买药吧,附近几十里也有大药铺的。”曹植听她说完,忙解释道:“她受的伤一般药不好使,必须要到指定的地方买才行。”曹植见她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也不再解释,给她放下了十两银子,便启程了。
曹植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驰,在第二天的上午来到了泰山脚下的那个集镇。所幸的是今天正好赶上了赶集日,曹植牵着马疾步来到了先前卖玉石的摊贩处,见那商贩还在吆喝着他的商品,曹植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一路上他最怕的就是来了之后那个商贩却不在了。
曹植凑上前去开口道:“这位摊主,你之前叫卖的玉枕呢?拿出来吧,我买了。”摊主看了看曹植,回道:“玉枕,卖了。”曹植听后,如五雷轰顶,急切地追问:“卖了!啥时候卖的,不是都说贵吗?”摊主见曹植还急了,没好气道:“是说贵,这不摆这大半年了没人买,这不刚卖了,你又来买,这不怪了。”曹植听后心里更是丧气,忙问道:“那你还有没有相同的玉枕了?不会就那一个吧?”摊主道:“我也想多有几个,那可是吸取了泰山精华、仙山灵气,经过了多少年的吐纳和雨露滋养,才形成的那些块翠玉,那是可遇不可求的,能弄一个就不错了。”
曹植听后忽感心力交瘁,身体晃了晃,差点没坐在地上。摊主看这公子脸色不好,忙道:“公子你怎么了?不会因为没买到玉枕就这样了吧!那东西再珍贵也没身体珍贵不是。”“没事,没事,我没事。”曹植说完,无奈地转身想走,又想起来什么,扭头问:“你刚才说那个玉枕卖了没多久?”“啊,是啊,也就不到一个时辰前吧,是个路过的财主,对了,叫郭大财主买去的。”曹植听摊主说完,立时来了精神,忙追问:“那你知道他往哪边去了吗?”“往北去了,有几辆车呢。”摊主肯定地说。
曹植不再多言,找到了通往北方的官路,策马扬鞭便追了下去。追了一阵子之后,看看远处毫无踪影,曹植有些焦急,生怕追错了方向,不过他现在也毫无办法,只能听天由命地往前追赶了。
又跑了一段路程,已看见有一些人和车辆,只是他们并不是在赶路,而是停在那里没动。眨眼曹植就到了跟前,已经听见了嘈杂声,有几个男人正在拖拽着一个女子,女子在哭叫着,一个老者正在跪地哀求着,旁边已经躺着了一些尸体,还有一些人在哄笑着。
曹植不用多想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是一群劫匪在拦路抢劫。自从甄洛被伤到后,曹植对强盗已恨之又恨,之前还存怜悯之心,得饶人处且饶人,尽量不要了他们的性命。
现在曹植气冲牛斗,骑马飞奔冲了过去,拔出甄洛用的短剑,对着那几十个强盗就是一顿冲杀,斩杀了五六个人,冲散了他们的人群,强盗四散奔逃。那两个劫持女子的强盗,眼见自己人溃不成军,正不知所措,曹植已从马上飞跃下来,只用了两剑,两个强盗便倒地身亡。
这时曹植走到还跪在地上发愣的老者身边,伸手相扶道:“大伯不要惊慌,强盗都被打跑了。”老者啊了两声才缓过来惊吓,看了看曹植,面露感激道:“是公子救了我们父女啊,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大伯不必客气,有良知的人都会匡扶正义,岂能让邪恶横行霸道,我做了该做的事。”老者点头道:“好人啊,来闺女,别傻站着那了,来见过恩人。”
那个被劫持的女子当看见曹植在冲杀强盗的时候,早已安静了下来,只是在旁边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这位翩翩公子。现在听见爹爹的召唤,急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步步轻盈地走进曹植面前深施一礼,并没有说话,只是含羞一笑。曹植以礼相还。这时老者说:“老朽姓郭,这是我家闺女,叫郭珏,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小可姓曹名植。”曹植说完,心里转念一想难不成他就是那个郭财主。忙问道:“大伯你就是被人称呼的郭大财主吗?”郭财主闻听笑道:“这都是大伙的误传,无非是家里有几个小钱,这不都被盗匪盯上了。”
曹植知道他正是要找的人,不禁喜上眉梢道:“大伯,你知道吗,我一路追来,追得就是你啊!”郭财主一愣:“不知曹公子追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