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昨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骑士公交和古灵阁小推车叠加的杀伤力大到不可思议,她一晚上都在古灵阁的小车上飞驰,早上睁眼的时候还感觉床在往前移动。
她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起身。房间里的镜子一直在喋喋不休,一会儿想要她换成勃艮第红的口红,一会又建议她披上黑漆漆的巫师袍。伊莱娜头疼得厉害,最后忍无可忍地对镜子试了一个无声无息,涂上浅色的口红,披上外套,拎着手包下楼去了。
酒吧大厅人不太多,虽然是暑假,但是还没到开学前的日子,所以并不拥挤。一楼还是那么的昏暗,不过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柱子上贴满了西里斯布莱克的通缉令。布莱克苍白瘦削的面庞和狰狞癫狂的神情在光线不足的酒吧大厅里显得愈发可怕。伊莱娜觉得如果有小孩在大厅里不小心看到了这张通缉照,准会连做三天噩梦。早餐的选择不是那么多,她点了烤面饼配黄瓜片和培根,还点了一杯热茶。热茶很好的缓解了她的晕车后遗症。她吃完早饭后惬意地喝着剩下的茶,一边看《预言家日报》一边抽烟(“西里斯·布莱克依然在逃”),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酒吧里为了《今日变形术》上的文章争吵的男巫们和那个吃生肝的女巫。
久违的英国魔法界!不得不说,单从外形上来看,英国巫师比希腊巫师更像她小时候看过的麻瓜童话里的坏人。可能是因为气候和纬度的原因,英国魔法师总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上去像一群弄脏了羽毛的黑色渡鸦。但是在希腊,大家都更加偏爱颜色明亮或者是浅色系的衣服,看上去更加轻盈。
说到希腊,伊莱娜又想到自己应该给领导寄封信什么的。还有韦斯莱一家,她要告诉比尔和查理她见到了他们小弟弟罗恩的好朋友。
她打算先去对角巷买东西、寄信,下午再回家。
伊莱娜很久没有见到唐克斯了,有点想她和她会变色的头发。她还要给唐克斯传个口信,约她明天一起吃午饭。
这时候哈利·波特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他快活的神情,伊莱娜知道他不必给邓布利多校长写信也可以继续留在霍格沃茨了。她朝哈利挥了挥手,哈利走到她身边,为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早餐。
“恭喜你啊,纳威。”伊莱娜揶揄道。
“抱歉,伊莱娜。我昨天不是故意骗你的。”哈利对伊莱娜的打趣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这种羞赧被伊莱娜开朗的笑颜所化解。哈利的脸上充满了喜悦,迫不及待地和伊莱娜分享好消息:“我不会被开除了!我可以一直住在这里!整整三个礼拜!没有人会把我的行李、书本还有海德薇锁起来!这简直太棒了!”
伊莱娜思索了一瞬就明白了部长的顾虑,“我也觉得你待在破釜酒吧比麻瓜界更加安全。毕竟布莱克还没有被抓到。”
“他是谁?我是说西里斯·布莱克,大家一直在谈论他。”哈利看上去很好奇,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询问有关他的消息。
“西里斯·布莱克是第一个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人,只有梅林知道他是怎么通过摄魂怪的。”伊莱娜按灭了香烟,合上报纸,向哈利解释,“阿兹卡班就是巫师监狱,里面关押着许多穷凶极恶的人,包括不少食死徒。”
“什么是食死徒?”哈利咽下煎蛋,追问道。
“就是伏…….神秘人的追随者。”
“那布莱克也是吗?他干了什么?”
“据报道他用一个咒语杀死了十二个麻瓜和一个巫师。舆论普遍认为他是一名食死徒,基于他的所作所为和布莱克家族极端纯血主义的传统;不过,他当时没有被审判,好像也没有人见过他的黑魔标记。”
“没有审判吗?”哈利似乎对魔法界相对落后的司法系统和充满漏洞的司法程序感到震惊,“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的标志吗?”
“在那个年代,有许多人未经审判就被投入了阿兹卡班,因为当时食死徒数量颇多。”哈利觉得伊莱娜声音变轻了一些,她的目光有一瞬间投向了她的茶杯,但很快又回到哈利的脸上,直视着他的双眼,“不过程序正义和结果正义同样重要,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声音恢复如常,朝着哈利笑了一下,驱散了那种有点沉重的氛围。她接着解释:“黑魔标记是伏地魔的标记,一个骷髅头和蛇。食死徒的左臂上都会被烙刻上这个标志;食死徒还会在受害者尸体的上空变出绿色的黑魔标记。我不得不说,神秘人的品味真不怎么样,骷髅头,还是绿色的!”
哈利的眼前似乎又闪现了一道绿光。不过他觉得伊莱娜的幽默化解了那种令人颤抖的阴冷。她接着又说:“我不是在为格林德沃说好话,我只是单纯觉得但从个人标志来看,第一代黑魔王的品味要稍稍好上那么一些——几何图形和字母的组合更加富有简洁美。”哈利追问她那个标志是什么样子的,伊莱娜给他简单描述了一下。
“那格林德沃还活着吗?”
“他还活着。他在1945年被邓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