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亚种人鱼上岸觅食的故事？”
“那家伙喜欢吃垃圾食品，而且很喜欢番茄酱。”程一之悬空在湖面的腿轻轻的摇晃着。
“你和它们很亲近。”
“之前偶尔轮转过一些有参与生物研究的所，也会负责一些翻译工作，你知道的，在与人的交流之外，我和它们的交流更多。”
“你之前见过实验体77号？”
“见过一次，在培养皿里。”
“...”苏赫看着她本来撑在身后的双手，被她收了回去。
“我与实验体接触会有记录，都可以查得到的，”程一之瘪了瘪嘴，“不要在此良夜说煞风景的工作。”
苏赫依旧还是站着盯着她，随后又抬头看向微光粼粼的湖面。
“传说你是工作狂，看来是真的。”程一之回头看向他。
苏赫眸光微动，“传说你慵懒又怠惰，看来也是真的。”他则坐了下来，与程一之之间隔着一盏灯的距离。
“都是前辈们教得好。”
“他们……纠察队每个月收到最多的投诉都是他们的。”
程一之忽然想起上次那个一万字，提问道，“那为什么他们不用写检讨？”
“你们所是特例，院长允许的。一万字这个事，本来没打算要你们表态写检讨，但是你们所，有人主动提出让你写检讨。说是由你的账号发出直达我们总部的，你是主要责任人。”
程一之听言，僵笑了一下，便想到是谁做的好事，她狡黠一笑：“...原来是这样。的确是我的账号发出的呢，因为那几位根本不记得账号和密码……对了，苏赫队长，要不要考虑下次轮岗到我们所来，前辈们都特别敬佩你，尤其是F前辈，他特别期待和你一起出任务。”
“这我倒不知道呢。”苏赫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我有点累了，去洗了，晚安。”程一之打了个哈欠，就迅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然后对着苏赫轻微摇了摇手，就往回走了。
苏赫向后撑开双手支着自己的上半身，看着表面平静地湖面，他也好久没有这样了，这个季节的夜晚，十分凉爽。
他无视口袋里的手机传来89所那些人的信息轰炸，过了一会儿便索性把手机关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这些家伙们……”
荒漠上，日晕，漫无边际的白昼炙烤着砂砾，几辆重型机甲车围在一个大帐篷边，形成一个包围圈。
帐篷里几个人穿着清凉，围坐在圆桌前，其中一个抱着福尔马林罐子的赤脚男猛地打了一个喷嚏，“呀！我的福尔马林正在挥发！！”
一个双马尾坐在桌子边，正在用无纺布擦着一把狙，这把狙有些奇特，它上面并没有瞄准镜。双马尾回头对着坐在正中央的红发男说道，“把F丢在这里吧，他真的好吵。”
桌子另一边，坐在沙发里的金边眼镜男放下手机，把手伸到后脑勺后垫着，仰头看着帐篷顶，“附议。”
“呀！ 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这样对我，这次出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们已经多少次准备把我丢在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我之前不是道歉了吗。”F呐喊着。
“你干的好事自己忘了吗！你该道歉的人也不是我们，是一之。”双马尾伸出一根指头指着F，“你用一之的号发的邮件，人家追责，你又去给所长吹风，让一之写检讨，她被人围观嫌麻烦才请假在家，结果被逃离的实验体77号刺伤，要不是这事，一之也不会想起来这些有的没的。这么一说，你简直就是罪魁祸首呀！！！”
“我哪知道会变成这样？况且，所长从来没有管过一之，也绝对不会骂她的！而且她是吉祥物，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F用隔热服包紧那罐福尔马林，更加急切的说道，“如果知道是我的话，我肯定会被纠察队带走的，光想想我落到‘瘟神’他的手里的样子就可怕。”
“这人真的没得救了，把他扔这里吧。”双马尾摇了摇头。
“毕竟是覆盖的虚假记忆，受到创伤后，容易与真实的记忆互斥，造成思想混乱。”金边眼镜男舔了舔上唇。
“一之八岁那年，你两在那，到底是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啊，A老大，B老2。”F又咋咋呼呼地问道。
被唤作A的红发男人本来闭着眼双手抱胸正襟危坐在那，闻言睁开双眼，是一双琥珀金色的瞳孔，他看过来的时候，F坐正了一些，但还是抱着那个罐子。
A浑厚的嗓音安抚住躁动不安的F，他说：“刚到达的3号车上有车载冷库，你不用担心。至于一之……”
“我觉得对一之不公平，为什么要等到考核之后，早就应该告诉她。”双马尾不乐意的甩过头，马尾辫也随之跟着一起弹了一下，有些可爱灵动。
“她也知道内情？”F充满不可置信的语气伸出手指着双马尾。
“嗯，就你和E不知道，其他人都是知情的。”金边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