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家里静悄悄的,父母都出门上班了。我混沌了片刻,努力回想我昏过去发生之前的事情。
我记得我被夏油杰的耳朵蛊惑,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扑倒他,朝耳朵袭去。
最后的画面是一个通红的耳朵,映衬着那枚耳钉都没有我往常觉得的神秘。
“淦,我……”我大脑一片空白,也由衷佩服酒精,不亏是酒壮怂人胆。我居然有胆子调戏夏油杰。
现在醒过来的我却不知道怎么面对夏油杰。哪怕被很多人调侃,但我总觉得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而且,夏油杰他,不一定会是我的。我只不过占据了很好的位置可以陪着他。这层窗户纸背后的东西是什么,我不敢也不想知道。
我转头看向闹钟的时候,已经过了上课时间。大概她们给我请假了。
我拿起桌上的纸条:果然。
“妈妈已经给你请假了,杰会给你带笔记和作业回来。
PS:不准再喝酒!不准再绑架杰做事情!
──你暴怒的老妈”
我倒在床上拳打脚踢——酒精害人不浅。
……
最后,我和夏油被一起□□,两对父母对我们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教育,在我再三保证不会再做坏事,不会再逼迫夏油杰帮我陪我做坏事,夏油杰也保证不会再纵容我之后,才放行让我们去房间写作业。
一种诡异的默契,我们都没有提昨晚的事情,他给我讲解今天的内容,我认真听讲做笔记。
等到休息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就这样也不错,起码是平和的。夏油杰只要不排斥我就行,他的伴侣不一定是我。
只要夏油好好地、快乐地度过每一个四季就好。
始终朝着目标前进!
我们初中毕业了。18岁,根据法律,我们可以选择继续进修,或者进入社会工作。杰的父母和我的父母商量送我们去个私立学校,学习和生活氛围可能会更多元化。至于工作什么的,他们都认为还太早了,我们可以多体验更单纯、更美妙的人生。
我很支持。其实不论继续进修还是进入社会工作,只要不去咒术高专,怎么都好说。
杰已经吸收了不少咒灵,他一开始吞咽的时候还会有点表情,会跟我吐槽那像“是把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囫囵吞下一般”的口感。
我每次都很难受,我知道他的痛苦,可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明明自己的咒术是封闭,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帮杰封住那恶心的味道。或许,我有点动摇,去咒术高专不全是坏事。我摇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走过去捡起夏油的书包,等他对我说走吧。
许是我脸上出现难过的次数太多,他甚至尝试在吞掉咒灵的时候克制自己的五官,露出“一点都不恶心”的神情。或者安慰我只要吸收得快,恶心的感觉就不会持续很久。
可是不还是恶心吗?而且吸收的快慢不是与咒灵力量的大小呈正相关吗?久而久之,我们形成了一种默契。他不会在我面前吞噬咒灵,拔除后把他们蜷缩成球,收进口袋里趁我不在的时候再吸收。于是我更加厌恶自己的无能。
如果,他不上高专的话,现在吞的咒灵,应该够他用了吧。
不上高专,没有那么多任务,超级恶心的咒灵也会被其他咒术师拔除。
多好啊。所以我也非常积极地参与选择学校的行为中去。而且如果成为国际生,去往其他国家就没有咒灵了。简直是一劳永逸。
以前父母带我们出国游的时候,其他地区都没有咒灵。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奇特。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效。
所以我积极地和父母们筛选适合的学校。
变故出现了。
一个普通的试胆活动罢了。以前也参加过很多次。会遇到一些咒灵,我和杰会在暗中消除这些咒灵,让大家都以为这个地方其实没什么。久而久之大家也觉得这个活动没有什么意思,参与的人越来越少。
这次的试胆活动,除了我和夏油只有两个同学加入。
同行的同学一路上叽叽喳喳,仿佛是去郊游。
试胆地点是郊外的一座小山丘。离人居住地蛮远的,鲜有人来,只有一条不算特别明显的小路昭示着这里时有人类光顾。
随着这条小路前行,我们能感觉到咒灵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但是始终看不见咒灵的实体。夏油召唤出一群蜜蜂开始探路,它们会循着咒力浓郁的方向前行。它们的路径始终与人类的足迹重合。
同行的同学已经有些害怕,但是强撑着在我和夏油后面。我停下脚步,对他们三人说到“好没意思,就是普通山坡罢了,甚至连座坟都没有,一点都不像有灵异事件的样子。”
夏油会意也附和道,“是啊,还不如回家看电视。今天的话《海贼王》会更新吧。”
他们立刻点点头,道“对哦,是该看《海贼王》了”
等在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