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七点的闹铃久违地再次响起,陈默精神满满地睁开眼睛。
吃早餐时打开手机,进入眼帘的是高歌发来的消息。前两条是昨晚发来的“我到家了”“晚安”,她睡得早,现在才看到。
今早最新的那条消息说:天气预报今天最高22度,还得穿高领衫去上班。
她笑着喝了口牛奶,回复:看看。
“对方正在输入”了好半天,高歌终于发来一张照片,却并没有什么高领衫,而是从他的脖子到胸口的对镜自拍,很近,小麦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大概是他起床后,裸着上身洗脸时拍下的。
高歌平时看着瘦,但脱了衣服又是另一番画面。他的肌肉很紧很实,却一点儿也不夸张,肩颈线条流畅,没有一丝累赘之感。陈默回想起昨夜舌尖上的触感,他的身体顺从又敏感,因为不能发声,他的表情却失控得甚至有点涩情。在给他留下了以牙还牙般的痕迹后,她便被高歌按在床上亲了一遍又一遍,虽然除此之外他们没再做什么,她却是难得的开心。
可他居然在清晨给她传这种照片发烧,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学霸吗?
不过,陈默倒很乐意看到他隐藏起来的另一面逐渐暴露,她正饶有兴致地点开照片,刚准备放大了欣赏,却发现原图已经被撤回。
高歌大概还是经受不住心中正道的光的鞭笞,他装作无事发生,迅速又发来另一条消息掩饰:昨晚回家洗完澡就睡了,早上洗脸时才从镜子里面看到。你太狠了。
陈默笑,继续打字:撤了什么?没看到。
高歌心虚地飞速回复:打错字。上班去了。
陈默:下班过来涂芦荟膏消肿。
他却嘴硬:我自己会买。
陈默讪笑着退出了聊天窗口,继续吃她的早餐,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得厉害,简直收也收不住。
原来与他人建立起的类似亲密关系,竟是这样一种令人心头痒痒的感觉。
好像还不赖。
她拿起桌边那沓A4纸,又确认了一遍今日的行程。
今天的计划是违背了小武“你安心在这里藏好”的叮嘱制定的,而且排得很满。
行程底下那沓打印纸是几位故人的资料与现状,几个月前她让小武协助收集来的,上面的内容她早已熟记于心。陈默最后又看了一边,然后将它们逐一撕得细碎,扔进下水道销毁的无影无踪。
早餐过后,化妆更衣。因为心情不错,一切都进展神速,上午八点半,她已经悄然离开了秘密住所。
皮肤故意涂得黑黄,黑眼圈更是画的深重,简简单单扎起头发,穿上宛如普通打工人那般并不讲究的朴素衣裤,又背上一只有些陈旧的帆布包。走出小区,陈默戴上口罩,泯然众人地混进了冬城早高峰的汹汹人潮中,眨眼失去了踪迹。
***
xx敬老院在城郊一处僻静的人工湖边,这天是个阴天,灰色外墙的三层建筑显得死气沉沉。
护工珍姐板着脸下楼走到院子里,嘴里还在小声骂骂咧咧。
“珍姐辛苦了,”陈默迎上去,笑嘻嘻地询问,“314房的人现在在屋里吗?”
珍姐打住咒骂,上下打量着她:“你是?”
陈默扯谎时连眼睛都不眨:“我是刘大爷的孙侄女。”
“哦。”珍姐干巴巴地应了声,便信了她的话,撇撇嘴又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在屋里躺着呢,早上伺候他吃完,结果又拉床上了,刚清洗完衣裤被褥,你自己上去看吧。”
“辛苦你了。”
“对了,姑娘,”珍姐拉住陈默,小声对她说,“你跟老爷子说说呗,人都偏瘫了,还管不住手。”
“欸?”
珍姐苦笑道:“你们家这老头子,手脚不干净,一见女护工就动手揩油,我年纪大还能说他两句,咱们院里还有好些小姑娘胆子小面子薄,他再这样下去,谁都不乐意照顾他了!”
陈默尴尬笑笑,连声说着对不起。
沿着楼梯上到三楼,她没敲门,径直推开了314房的门。一个看似行将就木的老头躺在床上,屋内充满了排泄物和消毒水混合在一起的怪味儿。刘大爷今年七十多,近几年因为半身瘫痪卧床的缘故,看起来要更老些,就像一块没有生命的朽木。
老人听到声音,一动不动地斜眼看向门口,浑浊眼中里多了几分疑惑。
“你是......”他用虚弱无力的声音问。
陈默没有说话,在床前的椅子里坐下,拿出手机把屏幕递到了他的眼前。
手机里的视频正在播放,画面里大爷躺在床上,正伸出那只还能行动的枯手,按住了一个护工的屁股。短短的几秒视频播完毕,又自动跳到了下一个,大爷在被扶上轮椅时,竟偷偷掐住了另一个护工的腰......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不堪画面,刘大爷目瞪口呆,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