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拉着她到天台的台阶坐下。
3点左右的天空,骄阳正盛,但偶有几阵风吹来,倒让露天席地而坐的两人不至于热得难受。
宋晚意继续道:“顾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能再等我一段时间吗?我一定会让我爸妈接受你。”
顾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温柔地将她的手拉到腿上握住,边侧身看向宋晚意:“姐姐,你爱我吗?”
“……”宋晚意一时没搞懂,这种时候顾洄怎么突然问她这种问题。
见到她眼里的疑惑,顾洄突然敛起笑容,再次严肃地询问宋晚意:“姐姐,看着我,你爱我吗?”
像是一句咒语,宋晚意仿佛受了蛊惑般,愣愣地盯着顾洄看,而后轻点了下脑袋。顾洄再度微笑,语气温柔:“我也爱姐姐,很爱很爱。所以,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去面对所有的质疑和反对。”
宋晚意心里,倏然涌起一股暖流。她揽住顾洄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脖颈间,高兴得几乎哽咽。
“不管未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感受到怀里人在轻微颤抖,顾洄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脊。
半晌后,宋晚意终于恢复了平静,松开顾洄,从他的怀里退出来。顾洄轻笑,在一旁盯着她看。
宋晚意不好意思,羞红着脸,略微偏过去头,不动声色地擦掉眼底的泪。
顾洄知道她不想将软弱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也就没有主动安慰她。直到瞧见她收拾妥当,才直起身子,做了个深呼吸,大大方方地站到她面前,弯下腰向她伸出手:“走,找陆景河吃饭去。”
宋晚意被逗乐,下一秒又嗔怪地瞪他,伸手将面前的手拍掉:“小心眼。”说完,起身就往楼梯口跑。
顾洄挑眉,乐呵地看了眼被打的手,迈步跟上:“姐姐,等等我。”
虽说,两人不过是把“和陆景河吃饭”当成揶揄彼此的话题。但最后,两人却是牵着手,约了毫不知情的当事人陆景河吃了顿晚饭。
隔天,宋晚意回到家已经是晚上7-8点。
一出电梯,就瞧见隔壁户门大敞着,门口堆着几个大箱子,看样子像是有了新住户。宋晚意随意往里面看了眼,没太在意,开门进屋。
屋子里只玄关亮着灯。宋家两老不在家,估计又跑哪个邻居家串门去了。宋晚意习以为常,在外面跑了两天疲惫得不行,直接洗了个澡便躺下睡觉。
后半夜里,宋晚意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咚咚咚的,像极了敲门的声音,却又比敲门声更加得闷。
她下意思睁开惺忪的眼睛,望向漆黑的房间门:“爸妈,你们在门口吗?”
宋晚意的声音带着未完全睡醒的慵懒,在空旷的房间里,像一颗丢入深水潭的石子,被瞬间淹没,细听却似乎还有悠远的回响。
一时间,宋晚意觉得房间突然冷了几度。连接洗手间的过道角落里,仿佛有一双眼睛悠悠地盯着她。
心里的慌张,将仅存的睡意冲去,宋晚意猛得从床上蹦起来,打开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瞬间将房间的黑暗驱散。
宋晚意小心翼翼地瞥了角落,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只安安静静地立着一个四开的衣柜。
随后,她又环顾了圈房间,发现并没什么异样,于是总算松了口气。
宋晚意又重新躺下,没关灯,扯着被子瞪着眼睛,等待着声音再次响起。但过了许久,那阵声音却似她的幻听一般,再也没有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3点多。
夜半无声,房间里万籁俱寂,压根没有什么怪异的声音。
宋晚意心想,可能是白天里太累了,半梦半醒间把梦里的声音当成了现实里的声音。于是便又关了灯,继续睡觉。
也因为这半夜的一遭,宋晚意第二天上班险些迟到。踏着上班时间线,宋晚意一手拎着早餐冲进电梯,一手慌乱的去按公司的楼层。
眼见的电梯门开始关闭,却从外面挤进来一个熟悉的人影,宋晚意赶紧按住开门键,让潘云帆能安全进来。
“谢谢。”潘云帆喘着气,点头和她道谢。
宋晚意向她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电梯慢慢上行。
宋晚意站在潘云帆身后,愣愣地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看得出来,和她一样,潘云帆也是紧赶慢赶才赶上了上班时间。
只是在她的记忆里,和她当同事的这几年里,潘云帆总是前几个到公司的员工,每天如此,风雨无阻。
不知今天,怎么就这般急急忙忙?
“诶,潘云帆你怎么了?”宋晚意正在发愣,面前突然倒下来一道黑影。她一时手足无措,伸手去接,可潘云帆却仿佛如失去知觉一般,整个人都往后压在了她的身上。宋晚意支撑不住,双腿一哆嗦,后退了一步才勉强靠到了电梯墙壁上。
幸亏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