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我们在同一页”Tony将房门一关:“不用担心琴声会吵,这层的隔音都做过处理,包括…”他带着霍普洱来到了另一侧的两个房门外,伸手打开了其中一间:“我们的休憩室”
“Our(我们的)?”霍普洱重复道.
“你的”
Tony纠正道:“家具样本贾维斯会发给你,你只需要动动手指挑喜欢的,至于床的尺寸,就看你想让它容纳几个人了,我的建议是…”他盘起手往门前一倚:“King Size(特大号)”
霍普洱往里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确实是所有房间里最宽敞的,作为主卧很合适,甚至能够容纳一大一小两张床,但小孩总会长大,如今的霍妮早就睡不下婴儿床,一般都是和自己睡.
也不像以往,她需要出房间洗漱,这件休憩室内就有内置卫浴,很方便,但室内的空间规划却和马里布的房间像得离谱,尽管里面也还没放置任何大型家具,几乎空空如也.
“那是什么室?”霍普洱朝对面的房间够了够头.
“Er(额…)客房”Tony吞吐道:“我的一席之地”
看到他自我认知清晰的模样,霍普洱低眉一笑.
“暂时地“Tony接话:“说不定以后会换别人住”
“哪个别人?”霍普洱好笑道.
“ I don’t know”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道,但Tony耐人寻味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野心:“Kid(孩子?)”
“…”
没有理会他的暗示,霍普洱只是默默关上了门,假装没注意到这间所谓【客房】早已被装修成了小孩才会喜欢的森林主题,就连墙壁的颜色,都是很养眼的绿.
“原来你还有在忙这些”
虽然Tony没明确提出过搬家,却是把一个家该有的都准备了,客厅,画室,书房,房间,他却只说这是休憩室(Sleeping Quarter).
一字不提为谁,但又处处都表明了为她.
他却在此之前从未提过一句,连饼都不曾画过,就直接做好送到自己嘴边看她吃不吃.
可Tony怎么敢肯定自己会愿意住进来呢,如果自己不领情,他做的这些岂不是都白费了.
“Hm…“霍普洱抬手看了眼表,不知怎地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举止都透着些慌乱:“时间差不多了,Solo还在等我“
“不打算…”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更多情绪的Tony不觉有些失落:“邀请我一起吗?“
“不打算”
霍普洱迈着步子进了电梯,匆忙摁下了通往底层的按钮,像是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Hey…”
被她遗忘在外的Tony赶紧伸手揽住电梯进了门,以为是自己的玩笑惹她不开心了:“至少给我个吻作为嘉奖吧“
“五楼你打算用来做什么?“霍普洱伸手关了电梯后下意识将话题一转.
“健身房或者游泳池,拳击擂台也不错,但或许会有点吵,不过我们可以慢慢想,因为我预留了足够的十层空间”
听着Tony嘴里一口一个的【我们】,霍普洱只觉得似乎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又依稀看到了那个21岁的Antony,那时的他对自己用的最多的主语,就是【We】.
就好像他的所有未来,都已经将自己包含,在他的所有计划里,也都将自己内化,但对于现在的霍普洱来说,这种毫无遮拦的表达和毫无顾忌的安排,却是多了层无形的压力,让她不知怎地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最可怕的是霍普洱甚至根本不知道这种压力从何而来,是震撼于Tony这些年表达方式的转变,还是惊讶于他能耐住性子不动声色地自发付出,还是受宠若惊于他这么用心的对她好.
她确实又爱又怕.
眼看楼层飞快往下降,霍普洱却觉得速度还是很慢,因为她此刻内心有着某种海浪一样的汹涌情感,不断冲刷和扑打着心脏,却又怎么也涌不出瓶颈,被理智紧紧压抑在起伏的胸腔里.
但她格外冷静的表情却仍毫无波澜.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
短暂沉默后,Tony眯着眼睛附身凑近她:“因为你现在简直像狮身人面像一样难以读懂”
霍普洱眼眸一沉,鼻子一酸.
【我很震撼,但不能表现得那么惊喜,因为你会膨胀,会自满,会骄傲,下次或许就不会再这么用心,因此我得控制自己被感动的阈值,好让你更努力的追,更坚定地把我看为别无其他的特殊存在(The one and the only)】
【因为我也曾那样爱你,哪怕跨越时间,空间,和宇宙,也把你当作唯一的玫瑰】
【但你的第一选择却不是我】
【你已经把我弄丢过一次,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