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ckground Music:【dear-vie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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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 5月6日 2012年
“What u looking at(在看什么?)”
突然的一声询问,将霍普洱的目光从千尺高空拉了回来,落到身旁男人刚摘下的黑色眼罩上.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对,你动静很大”Tony说.
“我刚才没说话”霍普洱纳闷.
整个长达近七个小时的旅途,她除了上过次厕所,其余时间都和安全带绑得很好,中途发现Tony睡去后,她甚至都没动过一下.
“Well,谁知道呢”
Tony解开腰上的卡扣起身,以放松的姿态倚坐到她的扶手上:“你刚才那声叹气已经替你说了可能有千万句话,你还真是含蓄得像一把枪”
霍普洱找不到词语反驳,因为她刚才确实叹了很大一口气,在俯瞰到瑞士首都的时候.
“让我猜下…Bern?(是因为伯尔尼吗)”
Tony把头朝机窗凑近看了一眼,接着飞快转头,等待她承认这是个伤心地.
“…”
霍普洱有一瞬的失言,才把放空的目光再次聚焦,嘴角缓缓扬起无需多言的微笑.
大悲无声,伤痛也是,她默认了.
千禧年的第一天,在霍普洱记忆里,他们飞离这座城市赶回加州,归途的一切是如此模糊,仿佛冲刮玻璃的雨刷器发生故障,大雨下了一路,而她最后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或许心里下雨的时候,外界的一切事物会失去本来的模样,随即变得朦胧,和混沌的内心融为一体,而那些本该模糊掉的记忆,此刻却像瓶被尘封多年的过期香水,再次打开,还是能嗅出记忆中最浓烈的味道,却也仅限闻闻.
霍普洱:“像昨日重现(Feels like yesterday)”
“那已经是过去时态中的过去时态了”Tony说:“你会喜欢我为你准备的一切…”他思索一秒后,头一歪:“Will you?(你会吗)”
“别担心,我不会扫你兴的,即使真的不喜欢”
“希望你不是真的那么会装(Fake it on…)”Tony眉头一挑:“在所有事情上(everything)”
读出他的意有所指,霍普洱嘴角一勾:“You’ll never know(装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Tony:“Try me(试了再说)”
“After you(看你表现),安全带系好”
“放轻松,我们不在伯尔尼着陆”Tony说.
这意味着他们要去的是瑞士的其他城市,想到Tony有所保留,霍普洱也不再过问行程,他们说好的,这一趟都听他安排.
“你都记得些什么…对伯尔尼”
透过高空中迅速消散的白色云层和蔚蓝的视野,霍普洱定睛在逐渐缩小的瑞士首都.
“You(你)”Tony回答.
“那个(Who)被你抛之脑后的小尾巴?”霍普洱笑道:“我还以为你讲完集成电路课后心思就全飘到玛雅·汉森的…小镇里(Town)”
“额…我那天确实喝的有点飘,等等,你大脑是怎么容得下这么多记忆的?”Tony的自我检讨没超过一秒,就装模作样地检查起霍普洱的脑袋:“里面插了根内存条吗,多大容量的?”
霍普洱:“装下你足够了”
“我喜欢你这么说”
Tony笑着品了品,俯身凑近她,前一秒的风趣模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脸上消散,被认真的神色取而代之:“所以你确实在乎我那些…”
“Old flame(旧事?)”霍普洱接话:“你知道我一直尊重你的生活方式,即使在记者用大部分油墨来印你那些花边新闻的时候”
“即使在我们的关系转变(Transformed)后?”
Tony不理解她为什么看上去即在乎又不在乎,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希望霍普洱在乎.
“我不是那种爱翻旧账的人”霍普洱说.
Tony:“是啊,所以你现在还记得她的名字”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谁会去记你女伴的名字,把她们列个名单都够《名利场(Vanity Fair)》连更三年了吧”
“五年”Tony倒是格外坦然.
【注:《名利场》杂志属于12期的月刊】
霍普洱:“…”
难以相信他们居然在为这种事做数学题.
Tony低眸一笑:“你呢,都记得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