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这种人，就是死的好！”
“是啊是啊……”
“这人活该！该遭报应！”
方允指着视频，视频里的陈晓辉跪在地面痛哭流涕，似乎是死前录影。
“电视台收到这个匿名影片之后，他们信号乱了好几天，每一天主干道的LED显示屏和新闻广告都放这个，已经循环一整天了。”
苏曼挑眉：“那不是很好吗？我觉得晏东市以后的犯罪率应该直线下降，女孩子深夜都敢一个人上街了。”
方允啼笑皆非。
“电视台还收到一段录像，你来看。”
昏暗只亮着一盏黄色灯泡的室内，天花板低沉，从拍摄角度来看，大概是室内的屋角。
地面上用血迹画着奇形怪状的八卦阵图，四周贴着符篆，莫铃被赤身摆在中央。张奇和陈晓辉两个人，分别站在两个方向，手中掐着不同的指诀。
“他们在做什么？”
“布阵。这是一种可以用人的生魂帮忙敛财的阵法。莫铃的尸体没有伤痕，因为她的生魂被抽离出躯体。”
“所以，张奇那些来路不明的钱是这么来的？”方允咬牙切齿：“这两个禽兽。”
“关于幽魂社，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你觉得幽魂社有问题？”方允噼里啪啦在键盘上敲字，“幽魂社是近几年才成立的，投资人很杂，很多小老板都想分一杯羹……哦，找到了，幽魂社的法定代表人是朱娴雅，朱家投资了晏东市的很多产业，也是幽魂社背后最大的股东。”
“朱娴雅……朱……朱……”
苏曼嘴里呢喃念了几遍，猛然愣住，“……竟然是这样……我早该想到……”
“真是……”她低头看着那两张从现场捡回来的符纸，眼里带着一抹讥讽的嘲笑，“天道好轮回。”
“——方队！方队！”
监控室传来小刘的嚎叫，“快来！快来！”
“嚷什么？”方允起身推门进了监控室，小刘指着监视器屏幕，“在这……那个白衣女孩在这……在这里……”
监控室里的警员们都有些不忍直视——那个站在树下的女孩好像是故意回头朝监控镜头看来，嘴角还带着笑。
……她的脸好像是发霉的苔藓，脸上爬满深浅不一的绿色，五官几乎平行线一样分布在脸上。
现代社会监控器没有这么糊的画面，因此那张遍布像素点的脸显得格外诡异。
按理说从这张脸上应该看不出什么笑，但是就是能知道她在笑。
“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啊？”小刘欲哭无泪，“她脸上怎么是这样啊？！”
方允也觉得那东西越看越不舒服，也站起身来退开几步，苏曼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这是哪里的监控？”
小刘小心翼翼探过身拨了下鼠标，“花园路156号……那边那个……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