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创药?”
众人疑惑,不图财害命要什么金创药。
这时大夫已经到了,管事也随之跟来。
管事哈着腰,额头上尽是汗珠,来时他已经听说了,老夫人院里进了贼人,娘子受了伤,发生了这种事,被将军知道,他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叶老夫人喝令管事进来,大夫则是去了屋内问诊。
管事一进屋就是扑通跪下,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老夫人责罚。”
“自然要责罚。”,叶老夫人坐了下来,眼神犀利,看着在地上抖得跟筛子似的管事,问道,“府邸里除了内侍侍卫,外头还有将军留下的兵士,严防死守的将军府为何出了这等事情,你总的给我说明了。”
管事又是三个响头,“来时已叫人去查,巡夜的侍卫,院外的兵士都说未曾有何动静,奴才方才也叫人去看了各处是否遗漏,就是狗洞,奴才也叫人堵上了,实在是苍蝇也飞不进一只啊。这如今……这……这……”
叶相宜走了出来,昨日才相识的妹妹如今昏倒在那里,她心中气愤,正不知从何宣泄,听管事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气恼道,“如今可不是苍蝇,是个实打实的贼人,管事说不知道,那叶家要你这个废物何用?”
管事见叶相宜出来,也是一愣,不是说娘子受伤了吗,眼前的二娘子不是好好的,如今是哪个娘子受伤了?
忽的,想起昨日几个婆子碎嘴,说是什么三娘子找回来了,老夫人院里又拨了一笔银子置办了女儿家的玩意,这三娘子归家第一日就出了这事,管家暗暗叫苦,这次是二十条命都不够了。
“奴才该死。”
叶老夫人摆了摆手,“你也是府邸多年的老人了,也罢。昨夜轮值的奴才各赏二十板子,往后再有此事,便连你也一块发买了。”
说完,叶老夫人看了一眼林嬷嬷,林嬷嬷了然领着管事出去了。
里头,大夫已经给叶舒然敷了药,云荚云霖也手脚麻利地将屋内的血迹擦干净了。
见叶舒然还昏迷中,宝儿问道,“我们娘子可有大碍?”
“只是外伤,静养就是了。”
叶相宜与叶老夫人走了进来,闻言示意宝儿也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祖孙三人,叶相宜替叶舒然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院里还是得多些人手,父亲留下的侍卫不多,咱们还得多买些来。”
“叶家的侍卫并不是吃素的。”叶老夫人沉声道,“屋内的血可知那人受了重伤,在叶家来去自由,躲过侍卫与暗卫且有不被人察觉,也就那位王爷了。”
“可他只求一瓶金创药?为何还要这般行径到叶家来?”叶相宜看了一眼叶舒然,脸色惨白,额间已用纱布缠绕,眉头也因外伤疼痛紧蹙,“幸而只是磕碰了脑袋。”
“你可记得燕王?”
“燕王?”叶相宜自然知道,这是贵妃娘娘唯一的儿子,因冲撞了太子殿下,被赶回了福州封地,无招不得回京。
“贵妃母家杨氏渐有扳倒王相一脉之势,如今贵妃娘娘常常叫你进宫,你心里大抵也明白她的意思。”
叶相宜自然明白,她总是不近不远地与贵妃相处,朝堂之上她不懂,她却知道自己父兄掌握军权,虽然当朝太子已定,可将相之女与皇子的生母过从亲密,不难叫人多疑。
叶老夫人继续说道,“太子体弱,也难怪他人有想法,可实轮不到他们,还有晋王殿下呢。说起晋王,他年前出了京城,到今日可都毫无动静。你父亲与我说过,杨家私下已为燕王集下不少势力。”
“又有何关系?”叶相宜问道。
“傻孩子,你父亲都知道的事情,当今陛下能不知道?临近年关,晋王大概是去福州探虚实了。”叶老夫人说道。
叶相宜心中唏嘘,太子,晋王两位都是皇后的嫡亲儿子,幼时常与叶家长子叶玉璟在军营习舞,一来二去,叶相宜也与二人熟悉起来。
燕王她不怎么见过,只记得脾气不大好,不然也不会因为天子赐给太子一匹小马而心中妒忌,偷喂了药,叫太子摔了下来,摔了肋骨,波及心肺,导致如今太子常常换季时咳嗽,皇后也是因保护太子,摔倒在地,那时她已有了身孕,那孩子自然没保住。
皇家薄情,更别提三人之间有此仇恨,燕王有夺太子之位更是昭然若揭,皇帝将他驱赶封地也是对这个儿子最后一丝怜爱。
“若被燕王知道晋王的行径,燕王必然也会知晓陛下目的是什么,若是因此燕王想杀了……他会丝毫不顾及陛下吗?”,叶相宜瞪大了眼睛。
“多事之秋,陛下也已经年迈,杨家为燕王攒下的势力,陛下一时也轻易动不了这个儿子,让晋王去探虚实不过也是对这个儿子尚且抱有一丝希望。”叶老夫人摇了摇头,“这孩子重伤讨回京城,燕王是下了死手,陛下的希望也该破灭了。”
“他既然已到了京城,大可回自己王府或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