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宇轩又带温蕊去买了鞋子,首饰,手包,又做了发型,化了妆,整套流程下来还真就快到Party的时间了。
这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对生命的亵渎与浪费,温蕊十分后悔答应今天跟他一起去。
时间都用来画画的话,能练好几张图了。
更离谱的是好几个柜姐都把温蕊误会成了季宇轩的女朋友,人格的侮辱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硬逼着季宇轩挨个澄清解释了。
“今天花了多少钱来着?”温蕊重新坐回法拉利的时候,说话有气无力,Party还没开始呢,她已经被折腾没了半条命,特别是高跟鞋,平时平底鞋穿惯了,现在每走一步脚后跟都跟踩在锥子上一样,太痛苦了。
夏日傍晚,燥热总算褪去了些,天边的一抹夕阳红得通透。季宇轩把敞篷车顶打开,漫不经心回了句:“不知道,二十多万?”
听到数字的时候,温蕊倒吸了一口凉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真是个败家子啊。”
“钱都花在你身上了,你骂我是败家子?还有没有天理了?”季宇轩觉得好心被当了驴肝肺,不感激就算了还骂自己。
“你说什么呢,我让你花了?你以为我想要?你知道我一年工资多少吗?敢情父母挣的钱就不是钱了是吧,被你这么折腾。俗话说得好,富不过三代,你再这样大手大脚,总有一天家产都要被你霍霍完的。这些东西你等我之后有空了挂咸鱼,给你回点血。”
季宇轩用迷惑的表情看着正滔滔不绝发表长篇大论的温蕊,想反驳却欲言又止。
算了,这里还是老实不要说话好,要不然暴风雨只会来得更猛烈。
说来他一个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富家少爷,对温蕊那是半点意思都没有,却只能言听计从说出去怪没面子的。
但有什么办法呢,能碰上温蕊可是他的福气。
季宇轩在京城富二代里是“泥石流”般的存在,对家族产业没有半点兴趣,一门心思全扑在音乐上了。
没走家里安排的路出国留学回来继承家业,而是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组建了摇滚乐队Silent Majority,自己写歌编曲,还经营了一家LiveHouse叫Star Walking。
他和温蕊是在Silent Majority的首演上认识的,LiveHouse里观众寥寥无几,零零散散几个人里温蕊看向台上的眼眸亮得出奇,像是发现了久藏的秘宝。
那会儿乐队刚起步,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当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等唱完两首,温蕊带着兴奋的神情走到他跟前问“曲子好棒啊,是你自己写的吗”的时候,季宇轩一个一米八的铁血男儿被感动到差点就抹眼泪了。
虽创作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意义所在,但能有人产生共鸣真的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从那以后温蕊和季宇轩就熟络了起来,只要时间对得上,无论刮风下雨每次演出她都来了,还会到处帮着宣传,各种演出海报,CD封面,周边都是她设计的。
她和乐队成员的关系都很好,成了名誉经理,连微博都是交给她运营的,还给每个人都设计了形象,演出完也会发当天现场的插画。
温蕊对季宇轩来说是知音,是不可多得的挚友。季宇轩觉得她哪里都好,就是格局太小,且爱操瞎心,比如现在。
又不是她的钱,跟着瞎操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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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经过长途跋涉驶进了郊区一个山腰上的别墅庄园内院,一路上温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得不说她对金钱的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小说和电视剧也太保守了些。
庄园的精致程度是想要当做素材记录都要花上几个月,怕是育碧来了都要说声好家伙下部《刺客信条》就照这个建模。
“这房子要多少钱啊?”温蕊问了个十分没有必要的问题。
“不知道,七八个亿吧。”
“你再说一遍多少???”
“七八个亿。”季宇轩有些好笑地看着面部表情石化住的温蕊说:“星河庄园在整个京城的豪宅里都能排上号,三千多平呢,正常。”
“三千多平......七八个亿......那是多少个零......”
温蕊又习惯性地开始用自己的工资去作对比,算起了没有答案的数学题。
季宇轩:“你算什么呢?”
温蕊:“算我需要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得起。”
季宇轩:“别算了,你要买得起只有一个办法。”
温蕊:“什么?”
季宇轩:“当豪门阔太。”
温蕊:“......”
人生来就是不公平的,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温蕊早就接受了,但当真的直面世界参差之时还是不免心生怨念,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我真的要跟你们这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