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内,各种仪器“滴滴”地响着,机器持续运作着。屏幕上显示着高低起伏的数据。
类似玻璃罩内一个人头漂浮在里面,穿过头盖骨的树须像有意识的触手一样不停的攻击着罩子。齐辰打开实验室的大门那刻,机器的轰鸣声响起,屏幕上全是红色的警告提醒。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检测机器故障。
人头发疯似的撞击罩子,头盖骨的触手无限增长挤满了整个罩子。过了好一会儿,它才慢慢平静下来。
齐辰靠近容器,人头就朝他移过来,整张脸扑在上面,眼眶早已不见,只留下两个黑漆漆的小洞,依稀可见里面涌动的黑色树须。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流动着。
任谁也看不出这是那个胖如山的傻子,原本被肥肉挤满的脸现在只剩下一张血红的皮铺在树须上,原本的五官早已被树须侵蚀。在容器底下,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皮,依稀可以辨别那是她的下半身。
傻子被侵蚀的那晚,游轮上只有萧家母子和白家大小姐幸存。其余人要么被傻子砸死,要么就被侵蚀后的人头吸食殆尽。
不止如此,傻子在被“疫种”吞噬过程中,陷入了癫狂,将游轮的动力系统给毁了,最终那艘象征着萧家辉煌历史的游轮满载着冤魂与罪恶沉入了海底。
轮船一事导致人心惶惶,但上层为了稳住民心,并未将真相告知。只是对外宣称:轮船遇上了鲨鱼群,触礁坠亡。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但知道实情的三个人早已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这些天,萧家并不太平,在得知莱克维多亚号沉海后。萧爷爷被气得进了医院,对着萧平和庄姜就是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蠢货,两个败家子把我萧家的家业毁于一旦。”
母子俩还没回嘴,M国调查局就请两个人去喝茶了。萧平双手被铐在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审讯员。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见他冷硬的面庞,只见他面无表情坐在那儿,如鹰般犀利的眸子让萧平头皮发麻。
萧平虽然是第一次进这里,但M国调查局这个名字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这是专门拷问那些重刑犯的,劫后余生的萧平惊魂未定道,“长官,我应该没犯什么法吧!”
审讯员将一张照片甩在萧平面前,照片里的主人公正是萧平,另一个人正是傻子的暴发户爹,两人正在交易着什么东西,萧平心里咯噔了一下,强忍着心里的惧意,故作镇定道:“长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跟我未来的大伯联络感情怎么了?”
“联络感情,呵,萧平,据我们了解你跟萧寤生关系可没有这么好,在我们面前可不要耍小聪明,否则……”
审讯员将腰侧的枪拿了出来,子弹上膛的声音让萧平惊惧万分,墙上的钟表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一颗豆大的汗珠从萧平的额间流了下来,太阳穴上的枪口让萧平止不住战栗。
“我说,我全部都招。”萧平磕磕巴巴吐出几个字来。
“审问结果怎么样?”齐辰穿着那身工作服询问旁边之人。
“小辰,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全都招了。萧家那个废物少爷为了对付那个瘸腿的哥哥,
寻得一个东西,只要让那个傻子服了那个东西,就能乖乖听他驱遣。
萧平本来是想让傻子先是羞辱萧寤生,然后做了他,可没想到的是那个傻子转化成了疫树。”齐辰旁边之人正是那个审讯员左棋。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交易的东西应该是疫树的种子。”
“不可能,接触疫树的种子的人都会被寄生,萧平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能安让无恙?”齐辰立即反驳。
如果不是亲身实践过,左棋也不会相信如此荒谬的言论,在审讯过程中,萧平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并在其母那里缴获了种子,奇怪的是萧家并没有出现被寄生的现象。
为此左棋特意让研究所的成员避开齐辰进行了一番检测发现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种子而已,但它确实是“疫树”的种子。
深知好友齐辰在这方面潜心研究多年,对其的执着程度,这么荒谬的话肯定不会相信,左棋并没有继续解释下去。
左棋从口袋摸出来一包红色的东西,齐辰心里一紧,连忙夺过来,一把扔了出去。齐辰紧张兮兮地把左棋脑袋检查了一番,见其无任何寄生的现象。又上手要将左棋的衣服给扒了。
左棋一时不察,齐辰就飞扑过来,眼见着齐辰就要往后摔去。左棋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他的腰,两人齐齐摔在地上,左棋小心地护着齐辰,将自己垫在身下,双手环住他的腰。那一抹温热通过衣服传到左棋的手中,左棋微怔。
摔懵了的齐辰紧紧扒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
紧接着,齐辰赶紧起身,就这衣服又扒拉了起来,嘴里止不住责怪,
“快让我看看,是不是寄生在别的地方,疫树的种子你都敢随便拿,你是疯了吧,它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