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痂,但很大一块红色的血块就像一团燃烧正烈的火焰,提醒着他,他没有保护好青青,那个不破道长始终是个威胁,他必须再三小心。
“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青青问,微微仰头,视线正好与他的碰撞在一起。她瞧出他眼里的担忧与懊恼,不由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夫君,我不怪你,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要不是你,我已经没命了。何况,我本就是妖,我与不破道长遇到了,他要除我是应该的。”
青青这点还是想得通。
“我一定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萧照云郑重的说。
青青笑了笑,道了声:“好。”
“要是你死了,我一定会去陪你。”萧照云又补充道。
听到这话,青青愣了片刻,再抬头看向他时,他正好吻下来。他的吻本来很温柔,就像绵绵的春雨落下来,但慢慢的,他的吻变得很热烈,她感觉自己是就像是被老虎咬住脖颈的野兔,难以喘息。
“嗯......”
野兔艰难的哼了声,老虎才松开唇。
“疼吗?”萧照云抚摸她的唇。
“没有。”青青蜷缩着,“我好困,要睡会儿。”
她体力还是没有恢复,陪着萧照云说了会儿话,此刻已是筋疲力尽。
“你睡。”
他搂着她,她闭上眼睛。
山很静,细微的山风与枝桠低语着,仿佛在诉说着更古老的传说,漫天繁星在黑夜之中闪烁。
翌日清晨,萧照云抱着青青下了山。二人一路舟车劳顿,总算是在两个时辰后,抵达了一个小村庄。
这个村落依山而建,住着不过二十户人家,各家离得都不远。已是日中时分,家家的烟囱都冒着青烟,袅袅于半空中。
萧照云拉着马车,边问边往村里走,总算是找到了一处暂时落脚的地方。
这家是村里最靠近大山的,家主姓黄,是位年约五十的大爷,他头发半白半黑,身板倒挺得直。他家就他一个人,十分僻静,适合青青休养。
况且,黄大爷兴许是见过些大场面,见着青青的衣上还有血迹,不闻不问,最是体贴,比村前的那些人家都要爽快。
萧照云给了黄大爷一串铜钱,叮嘱黄大爷杀只鸡来,黄大爷接过钱,高兴的说:“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黄大爷笑呵呵的出去,萧照云扶着青青往耳房去。
不多时,鸡炖好了,萧照云端着鲜鸡汤到房里,一勺一勺的喂青青。
黄大爷在门边站着,看着此情此景,不禁连声啧啧,“云公子,你待你娘子也太好了。”
萧照云道:“她待我更好。”
黄大爷爽朗的笑了几声,问道:“云公子,你和你娘子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萧照云蹙眉,看向门边的人,复又扭头看着还未恢复气血的青青,回答黄大爷,“暂时还未想好,兴许得叨扰半月了。”
黄大爷道:“你给了银钱,不算叨扰。只是啊,当今皇帝只知道吃喝玩乐,全然不管这天下,导致纷争四起。天下可不太平啊。前几日有过路人经过我们村子,告诉我们二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子被土匪袭击了。我就是给你提个醒,你若是要赶路,可得趁早去个安稳的地方,咱们这村子小,土匪来了,可是挡都挡不住的。”
听到“土匪”二字,萧照云脸上的愁云更深,想不到,不过数月,大蜀便已经到如此地步。
黄大爷见人不做声了,以为是吓到了,便又道:“不过,我们这儿还从未来过土匪,你也别太忧虑了。”
黄大爷说完就出去了。
青青问:“土匪是什么?”她做人这么久,从未听过这个词儿。但瞧着萧照云紧张的脸色和黄大爷紧张兮兮的话,想来不是什么好事。
“是一群为非作歹的人,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青青眼里全是诧异,“世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人?”她也不免担忧起来。
“别怕,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萧照云想着,将空碗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