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嘴里嘟嘟囔囔,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一路上相顾无言,面对面坐着生对方气。
两人都回到太子府了,苏杳还是气不过,“沈郁,你说话不算数,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沈郁想了想道:“可是孤救了你,这样吧,两相抵消怎么样?”
这有什么可抵消的?“这么不想让我走,好歹把蛊虫取了啊,我总感觉它在我体内乱窜。”
“想知道为什么吗?,”沈郁让她凑过来,在耳边小声道:“其实那条虫和孤有感应,只要孤一想你,它就会异常活跃。”
啊?是这样吗?苏杳忽然浑身发毛,惊疑不定询问沈郁。
“开玩笑的,你又信了哈哈哈太好骗了吧。”
短短两天被沈郁耍了两次,是可忍孰不可忍,苏杳眯起眼,转了转脖子,轻轻起唇。
“沈郁!你别跑,吃我一招。”
“不跑是傻子,就跑就跑。”
两人一前一后飞快的从李侧妃身边经过,李侧妃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这两人确实是太子和太子妃!
他们竟然在府中追逐打闹!真是成何体统!而且据她观察,是太子妃要打太子,苏杳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救下太子殿下。
“太子妃请留步!”
喊了第一遍,声音有些小,她又追在后面喊了第二遍,第三遍……
到不知道多少遍时,苏杳准备暂时放过沈郁停下脚步,惊觉后面有人喊她,诧异回过身,竟然是李侧妃,问她有什么事,没想到脸立刻黑了下来。
“姐姐,殿下可是太子,您如此对待他,不太妥吧?”侧妃气喘吁吁道。
苏杳一头雾水,她怎么他了?明明自己才是被欺负的啊!
沈郁这时发现后面没了声音,也走过来,附和道:“孤也觉得不太妥。”
太子的肯定给了侧妃莫大的鼓舞,她更觉得肯定是太子受了委屈,顿觉到了表现的好时机,“殿下整日为国事忧心,姐姐身为太子妃,本应为殿下分忧解乏,如今却不知天高地厚,给累了一整天的殿下徒增烦忧,妹妹真为殿下感到不值!”
接下来她就顺着太子的话狠狠贬低苏杳,让殿下对她厌弃,然后顺势邀请殿下来她殿内休息一晚,李侧妃的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
却听见苏杳道:“既然你替他不值,那你去照顾他啊,我先走了。”
草草一句话,将李侧妃满腹草稿堵在了肚子里。
苏杳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为国事忧心?他沈郁也好意思在旁边点头?!怕不是就喜欢听别人恭维他。
不放她走,连个蛊虫都不愿意取!只会画大饼却从不兑现的骗子!
骗子骗子骗子!!!
苏杳气得闷头就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越想越气,干脆拉起被子蒙在头上,眼前瞬间变得一片漆黑,耳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这让她心安了不少。
黑暗中感官被放大,她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手背上游走的凉意,蛊虫顺着皮肤表层肆意游走,越发毫无章法,伸手去捏那块的皮肤,它又从手间划走,苏杳被膈应的毫无困意,内心对沈郁的怨念更深了几分。
门咯吱一声被打开,苏杳以为是细辛来送点心,掀开被子却发现沈郁正趴在床边,用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
苏杳白了她一眼,又用被子将自己捂上,不愿意看见沈郁。
外面好一会都没有声音,就在她以为沈郁已经离开时,突然听见他问:“如果将蛊虫取了,你会偷偷走吗?”
被子里传来苏杳的闷声:“不会。”
“孤才不信,你关心姑母,关心从密室救出来的小孩,甚至关心李侧妃,但从来不肯把目光放在孤的身上,总感觉像只风筝,孤一松手,你就飞走了。”
苏杳越听越不对味,她关心谁和他有什么关系,沈郁在这抱怨什么呢?这话越琢磨越酸,她掀开被子坐起来,惊诧道:“这么在意,沈郁,你不会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