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色,语气和蔼地说:“萦轩姑娘,再往前行数日便到泽西国了,如姑娘不介意,可愿与我们同行?”
「你是来自泽西国的么?」苏妃当时的疑问依然言犹在耳,关于小红的身世她还是想查查。
萦轩深吸一口气,回首微笑:“也好,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萦轩姑娘,你说话真怪异,好令人费解。”肖子睦嘀咕道。萦轩被他天真的表情给逗笑,拍了拍他脑袋:“天高地阔,欲往观之,懂了吗?”肖子睦哼哧一声,撇过头假装不悦。
天色将夜,肖子渊带领一干人等选择一处空旷的地方扎营,打算明日一早再出发。
营帐里,卜凤向肖子渊报告白日暗杀一事。
“那名刺客武功不高,却是一等一的神箭手,属下追捕时有好几次险些中招。不过,从他手持的武器及后肩胛处的蝙蝠刺纹,属下可以断定,这人是出自青蝠帮。”
肖子渊略微沉吟,眸光渐锐,他起身拭剑,将剑刃擦得发亮:“没想到,三哥竟然勾结上了江湖中人,看来仅拉拢夙沙一门并不能满足他的野心。”“殿下可有筹谋?”“暂且按兵不动。眼下他人在宗祠,生不出事端,那名刺客应是夙沙一门雇来的,当然,许是三哥授意也未可知。”
“那个面带伤疤的女子,无可疑之处吗?”卜凤说出这一日的疑虑,略为担忧,肖子渊笑着摇摇头,将剑插回剑鞘。“卜凤你江湖历练丰富,对人的警觉也异常地高,但我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李萦轩不会是图谋不轨之人。”他回过身,笑容泰然自若,“她眼里有正气。”
卜凤愕然,她跟随九皇子多年,第一次见主子对刚结识的人表露出“信任”的态度。
这时,肖子睦兴致勃勃地冲进来,笑脸恣意。卜凤识趣,拱手退下。肖子睦拉起肖子渊,兴奋地嚷道:“九哥,快出来,萦轩做了好吃的。”
原来,萦轩见士兵们宰羊,想到自己从慕容府带了些香料和调味品,就提议他们烤全羊,利用调料让烤羊的味道锦上添花。士兵们吃得有滋有味,肖子渊尝了也点头赞赏,卜凤被肖子睦推了过来,踟蹰片刻才勉强吃了块,尝后虽眉头舒展,却怎么劝也不愿多吃。萦轩稍稍打量了她一下,年纪三十有余,性格有些木讷,常伴肖子渊左右,应该是贴身护卫一类。
贴身护卫,职责与皞风有点相像。
萦轩打了个激灵,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过往,她受不了此时热闹欢腾的场面,悄然离席。肖子渊注意到她的动向,尾随而来,若不是事先见过她的容貌,光从背影望去,必会认为那儿站着的是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子。“为何退席了呢?”肖子渊来到萦轩身边,关心问道。萦轩泛起一丝苦笑,夹杂少许惆怅:“我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还是不应该太过沉溺欢乐的事物,会遭报应的。”“何出此言?”肖子渊不解,忽而感觉眼前这个女子坦然率真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斑驳的心。
“多谢关心,我没事了。”萦轩笑容牵强,明显不愿意深入交谈,她礼貌地揖了一礼,便转身回去。
出使队伍翌日一早就启程,行了数日,终于到达了泽西边界,远远瞻望,可望到泽西宫殿和下面的城镇了。
只要穿过一片丛林,便可顺利进城。
“大家尽快赶路,入夜后丛林的路就不好走了。”肖子睦嘱咐身后的队伍喊道。岂知,泽西边境的这片丛林极其难走,夜幕降临还未走完一半。“九哥,我们是不是迷路了呀?”肖子睦纳闷道。肖子渊点了点头,意见相同:“不足为奇,这片丛林是泽西的屏障,是当年金沼先生奉先祖皇帝之命种下,据说当时以四象漯河阵的方位种植,四方混元,破阵之法只当地人通晓,也算是泽西国防御外敌的一种方式。”
肖子睦大致明白,环视了一下,猛然惊呼起来:“哎呀,萦轩不见了?!”
“妹的,竟然掉队了。”
萦轩恼火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但疑心生暗鬼,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小时候鬼片看太多,落下病根。“大晚上的,我一个路痴要怎么找他们啊?”正当萦轩不知如何是好,远处出现了火光,心情立即好转,难道是他们知道自己走丢了,前来寻找?
可是越看越不对劲,随着火光逐渐靠近,萦轩才看清举着火把的是一群鬼面鳞甲的“阴兵”。“我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萦轩想逃,谁料这匹好马怎么鞭挞都不愿起行,“马大哥,你现在闹脾气是几个意思啊??”
眼见“阴兵”逼近,萦轩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马狂奔。不巧那些“阴兵”发现了她,穷追不舍。“救命啊,有谁能救救我啊——”萦轩大声呼喊,惊慌失措地奔跑,当见到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跑来,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突然,脚下被凸起的树根绊倒,萦轩滚落入下边水潭。
“扑通”——萦轩沉入水中,四肢乏力,这种犹如跌进无底深渊的感觉,似曾相识。她真后悔当初因为怕冷没有跟琥珀学游泳,现在只有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