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轩姐,快跑!”昔皌高声一唤,闪到萦轩身前,甩下烟*雾弹,在众目睽睽下逃之夭夭。
四下惊愕及私语不断,唯独合嫔淡定自若,浅笑不语。
转身不出几步,便遇上了气色暗沉的白落澄和随侍在他身旁的一名护卫。
对峙两眼,合嫔猝不及防抛出暗器,中伤白落澄,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惊。
白落澄狼狈地趴在地上,难以动弹,皞风一心去扶,却不料合嫔还有下招,掉以轻心,一阵迷烟飘过当即不省人事。
合嫔踢开昏厥的皞风,蹲下身,两指钳住落澄的下颌,朝他阴冷一笑:“啧啧,傲时满堂彩,落魄无人知,可怜的白先生。”
负伤的落澄咬牙瞠目,回敬一个轻蔑之笑:“堂堂玄影卫二把手,连个逃犯也抓不住。”
合嫔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掴了落澄一耳光,起身理了理裙摆,依旧保持仪态万千,她冷冷地命令道:“白落澄窝藏逃犯,证据确凿,带下去。”
此时在逃的萦轩和昔皌,并不知落澄已被牵连下狱。
“昔皌,你等等等等——”萦轩着急叫停,虽说学会了轻功,但再快的脚程也赶不上从小练家子的昔皌。
昔皌稍作留步,回头叮嘱道:“萦轩姐,你坚持一下吧,万一她们追上来就麻烦了。”萦轩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是,是你家先生,让你带我逃跑的吗?”
“没有啊。是我怕她们抓你,才带你跑的。”昔皌不假思索地回答,接着又补了一句,“不过,先生有说过必要时候走为上策也不失为一种自救方法。”萦轩哭笑不得,无奈道:“我认为方才的情况,还算不上‘必要时候’。”“怎么不算?那个蛇蝎美人,指不定当场就宰了你。”
“好吧,谢谢你挺身而出。但现在我要回去。”萦轩说道。
昔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眼珠瞪得老大:“为啥呀,难得我们逃出来了。”
萦轩惆怅回身,望向来时的路:“因为落澄还在那,我若逃了,她们定会拿他开刀。”
这一边,数名狱卒将落澄带到一处隐秘的地牢里,取下罩头的布袋,便把他推了进去。
落澄解下蒙眼的布条,发现身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极其黑暗的地方,环顾四周,宛如个瞎子一般。
这时,某个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落澄抚平心神,从靴内抽出一根较为细短的火折子。
火光亮起,面前竟出现了一排妙龄女子的脸,她们面露惧色地注视着落澄,不敢逾步。
落澄左右晃动火折子,粗略估计这里关着二三十个女子。
“各位姑娘,你们为何被囚禁在此?”
面对落澄的询问,姑娘们噤若寒蝉,全都低下头。
良久,墙边才缓缓地冒出一个微弱的声音:“是白落澄,白先生么?”
落澄借着火光往前走了两步,众人纷纷退避,那个发声的姑娘被显露出来,落澄看着眼熟,稍微打量一番:“你是…?”
“白先生不记得我,但你一定记得裹澜台阁。”姑娘说道。
落澄顿悟,这位瘦削的女子曾是裹澜·真琪的贴身侍女,听命于裹澜带来红槐花,差点害死戚萝和萦轩,可是,泽西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呢?落澄又挪动脚步观察了一圈,眼前这些姑娘,竟然全是来自泽西。
“这儿是何处?你们何故在此?姑娘,可否告知来龙去脉?”落澄请求道。
姑娘点点头,娓娓道来:“我叫丽香,裹澜大人死后我便流离失所,后来和她们一样被人贩子掳来中原。本以为会被卖去风尘之所,但人贩子却把我们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秘牢,每隔一段时日就带走一批姑娘,慢慢的,我们发觉离开的姑娘全都有去无回,剩下的姐妹开始后怕,想逃又逃不掉,想反抗又手无缚鸡之力……”
丽香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有的人甚至开始嘤嘤哭泣。
“有去无回…你们可知她们的去向?”虽有点我见犹怜,但为弄清事情真相,落澄还是开门见山地详询。
“我姐姐说…她们可能都死了。”一个年龄较小的姑娘啜泣着怯生生地开了口,“那些人把大家都送去一个显赫的富贵人家里,伺候那家主人一夜……起初大家以为是给那家主人做填房,姐姐被送去的那夜恰巧来月事,得以遣返,偶然经过盥洗室听见两个嬷嬷说悄悄话,原来,这个坏蛋家主不知从哪听来一个荒诞的传闻,说泽西的初代女王解救过神明,受神明福佑,因此她的后代延绵不绝,福寿恒昌。凡失去繁衍之力的人,逢月圆之夜与流淌泽西之血的处子结合,便能恢复延绵子嗣的能力。”
“这杀千刀的真是个疯子,只因一个无稽之谈,专挑完璧的妙龄女子,玩弄过后就不要了。在我来到这个秘牢之前,这里就已经关押了不少泽西的姑娘,个个芳华正茂……”丽香咽了咽苦水,眼眶通红。
“姐姐回来后告知我们一切,但依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