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何路远茶杯里的茶就没凉过。
大家也没给程怀指派什么工作，她就只能跟在何路远身后帮他倒倒水，水刚放凉，何路远正准备喝，程怀马上换上温水。何路远几次想阻止她，看到她在一旁发呆，就什么也没说。
午餐是何路远自己点的。原因是路过何云帆办公室听到程怀支支吾吾的问她，饭钱报销吗……
给何路远整笑了…她问什么不来问我。
帆姐表示会报销的。回到何路远办公室，何路远已经自己把饭点好了。
“我很多东西不能吃，怕你毒死我。”何路远解释说。“给你也点了份一样的，请你的。”
中午程怀没什么事就跑了几趟帮大家把外卖都拿了上来，每个人都对他说了谢谢。程怀心情非常好的拿着自己的外卖找地方吃。
“小怀，来这！”何云帆招呼她来茶水间一起吃。还没找到地方的程怀抱着外卖走了过去，好多同事都在这里，何云帆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这！”
“谢谢。”
坐下打开外卖，一盒…草。
抬头刚好对上斜对面的何路远，他坐在帆姐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程怀。
“怎么了。”
“你们……大明星都吃草的吗？”
“对啊，我比较节俭。”
旁边的同事一脸茫然的看着何路远。帆姐看了一眼程怀的午餐“小远点的？”
“嗯。”程怀点头。
“他最近控糖，不得不吃。就你还节俭，人家女孩子这么瘦了你给人家点什么沙拉……”何云帆又开始捋何路远。
“不是，她助理我助理。”
噗 ……一旁的同事没忍住。
“你要是饿了想吃什么自己点哈。”何云帆没理何路远，温柔地对程怀说到。
下午临近下班，何云帆来找程怀。“快到下班时间了，你觉得今天怎么样，明天来吗。”
“挺好的。我觉得可以。”
“先跟你说清楚啊。今天是因为没什么行程，所以挺闲的，如果有什么安排的话会很忙，什么时候下班也说不准。而且你下班了也要随叫随到。加班费可以给三倍。”
“行，那我明天直接过来？”
“嗯，我找人事给你弄个牌，要不然你明天楼下进不了。”
程怀弄完所有手续，算是真是入职了。帆姐陪着她下楼
“明天早上也是九点哈，别迟到了。有了新工作，感觉怎么样？”
“开心吧。”
“唉？你之前是医生，为什么离职啊。”
“额，太累了。”
“当医生是很辛苦……”何云帆自顾自地说着。
到了门口，何云帆提出送她回去，程怀摆了摆手，谢绝了。
在地铁站等地铁的空隙，程怀拍了自己的工作牌发给谢安，配文：入职啦。
谢安秒回：（大拇指emoji）恭喜
程怀：简笔小狗鞠躬谢谢GIF
地铁进站了，程怀关了手机。顺着人群挤进地铁。地铁晚高峰依旧人挤人，程怀之前在医院工作下班也坐的是三号线，没想到换了新工作还是没逃掉挤三号线的命运。
抓着栏杆，听见小姐姐和朋友聊着今天上班的喜闻乐见。看到一个老奶奶提着一篮子菜，每次到站停车都站不稳，一个少年给她让了座……
看着车厢里的故事，她并不讨厌挤地铁。看着地铁角落不知哪滚落下来的李子，她想：我等会路过水果店也要去买点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