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是真的不想这个时候跟他兵戎相见,竟产生了想跟他解释的冲动。
“对! 我是不明白!”元仲辛却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不明白,我哥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被你骗去了祁川寨?还有,他明明有机会杀你,为什么却没对你动手?我也是到了夏之后才知道,以你和宁令哥当时的地位,哪怕在邠州杀了你也并不会让宋夏开战。赵简不让我杀你,是因为你挟持了赵王爷。那我哥呢?你是不是也拿什么东西威胁他了?”
“威胁?”米禽牧北的气息变得急促,嘴唇微微颤动,太阳穴上也隐隐冒出青筋。他和元仲辛对视半晌,眼神幽深得可怕。但随后他又平复下心绪,只是叹口气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哥啊……”
元伯鳍啊元伯鳍,如果你不是一心求死,又有谁能杀得了你?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我,又怎么会故意自戕在我的剑下?你让你这烦死人的宝贝弟弟跟我不共戴天,却又让我对他下不去手。你留下来折磨我的手段,还真是够狠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了解我哥?”元仲辛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其实早已隐隐感到米禽牧北和他哥之间有种十分微妙的关系,但他不愿相信,更不愿承认自己最亲的哥哥居然会把真正的内心展现给仇敌而不是给自己。
“算了,多说无益。”米禽牧北对元仲辛失去了耐心,眼神渐渐阴冷下来,“既然你这么想知道答案,那我就送你亲自去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