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大宅是百年前的建筑,六层外墙全部是米白色的大理石砌成,浑然一体如坚不可摧的堡垒。
庄园占地面积极大,在寸土寸金的沪城有这样的私人园林,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虽然祁家女眷中最有地位的是祁老夫人,但是年事已高,早就不管事儿,如今管家的主母是祁母。
亲自服侍完婆婆歇下,又马不停蹄的问亲戚都安排好了没有,听管家答复都安排妥当了,又吩咐人把祁阔找来。
这样的大户人家做派倒还像是百年前的规矩。
只不过今晚她是肯定找不到自己儿子的。
祁阔送走了所有来宾,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体虽然疲惫,但是精神却异常兴奋。
今天是他里外挑大梁的一天,可谓是收获无数赞誉,就连一向与父亲不和的几个叔伯也挑不出毛病来。
这一次成功的主持事务也代表他是祁氏第五代独一无二的话事人了。
“大公子,大夫人找您呢。”
管家祁叔是祁家经年的老人,比年轻的小辈还有面子。
他亲自过来传话,不用手机而派人传话,这是祁家人在家里时的规矩,也是老夫人坚守的习惯。
“祁叔,我出去一趟,跟母亲说让她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祁阔吩咐,司机刚想说什么,一抬头就对上祁叔的眼神。
祁叔摇了摇头,亲自替祁阔开了车门,没有人再拦。
毕竟今晚大先生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从今天开始祁氏九成以上的产业就都由大公子说了算了。
今晚,对于所有人来说,都算是一个不眠之夜。
祁阙今日也怪累的,处理完事务就回了卧室。
作为祁阔的二堂弟,他俩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都对对方熟悉的不得了,关系比较亲密。
虽然父亲总是想和大伯争权,但是他对执掌祁氏却没有那么强烈的欲望,做个富贵闲人多好,轻松自在。
“今天那个杨景夕是怎么冒出来的?”
崔蕴好奇,没有邀请函是进不来的,她明明记得大伯母那边没有给杨家送邀请函的。
一出场就抢了所有人的风头,谁让她是享誉全球的年轻钢琴家呢,连苏七南这个美艳的顶流明星都避其锋芒。
她清楚的看见奶奶和大伯母在看见杨景夕的时候,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
“还能是谁,肯定是爸爸呗。”
祁阙对此深信不疑,这么多年了,爸爸还是对没有拿下祁氏的执掌权耿耿于怀,不时的就要给大伯那边添点儿堵。
“不过要我说,苏七南也不配做咱们的大嫂,奶奶不会同意的。”
崔蕴摘下脖子上的红宝石项链,中间的那颗主宝石有十几克拉,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成色绝佳。
这是她的嫁妆,崔家是做珠宝生意的,崔父崔母对于宝贝女儿可不会吝啬,什么好的都给她,当时她大嫂还有些吃味呢。
“怎么说?”祁阙也不困了,坐了起来仔细问,他看奶奶对苏七南挺热情的啊。
他们早都看出来了,大哥对苏七南的特别。
尤其是力排众议,把祁氏的地产、文旅、纺织、投资、服装,以及新收购准备大展拳脚的轻奢代言都一股脑儿的给了苏七南,这没有点猫腻谁也不信。
当时他们都对此提过反对意见,觉得风险有些大,但是大哥不听,因此父亲和他还闹了好大一场不愉快。
“她是个明星,说白了,在奶奶的老思想里就是个戏子,今天嘘寒问暖的,不过是不肯当众下大哥的面子,你以为她一个高门大户出身的留洋小姐能看上戏子啊?”
崔蕴笑丈夫傻,只看到表面,没有察觉到内里这些弯弯绕绕。
老太太为人高傲,还嫌她们这种富二代是暴发户出身呢,怎么可能看得上普通人家出身,又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浸淫的苏七南。
尤其是怎么放心把她最看重的长孙媳这个重任交给一个没有背景的苏七南。
“别的不说,我总觉得她对大哥也没有那么上心。”祁阙努力的思索。
今晚苏七南不仅是以祁氏全线产业代言人的身份出席,还是祁阔的女伴。
换成别的女人还不得大哥去哪儿跟到哪儿,这女人倒好,在女客那边当个花瓶,话都不多说一句。
“她和程晏明走得挺近的,自从杨景夕出现后,她和程晏明基本上就没有分开过。”
崔蕴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和人不停的应酬,但是关注点一直在苏七南身上。
“她不是程晏明旗下的艺人吗?”
祁阙是做投资的,对圈内的消息比较敏感。
他记得程晏明前段时间注资了恒月传媒,大家都不看好,连带着程氏的股价都跌了几天。
“反正我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