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村和仁王也反应过来了,幸村喃喃道:“原来如此,好厉害的手法,不,更厉害的是那个侦探。”幸村不禁看向绫辻行人,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但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充盈了内心,明明这个男人也不比他大几岁,但是两人之间的差距,无论心智,知识面,甚至是能够解决的事件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这是幸村精市第一次感觉到和他人如此大的差距,这让一直被人称赞的他心情略微复杂。
“原来如此,因为第一壶茶给了其他三个人,第二壶的第一杯当然是属于藤田君他的,他理所当然的中毒了,但是其他人此时的茶还没有喝完,所以茶又被煮了一会儿,等乌/头/碱变成毒性很小的乌头原碱,喝完第一杯的香子才为自己续杯,”明美不自觉的将结论说出来了,“可是再小的毒性应该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因为解药已经备下了,”绫辻行人的语气都没有起伏,“乌/头原碱几乎失去了麻辣感,而且它的解毒方式和乌/头/碱是一样的,就是——”
“绿豆汤。”绫辻行人用细烟管敲击他之前喝的汤碗,“这汤最近餐馆都在送,你很清楚,死者喜欢喝茶,足足喝了三杯,所以没有动过绿豆汤,但是两位女士其实不喜欢喝茶,喝了很多绿豆汤,那一点点毒性,连点大的反应都没有。”
听着侦探的解释,所有人都被他丰富的知识和超强的观察和逻辑思维给震惊了,唯有藤丸立香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绫辻行人,这家伙,果然作死啊。
一本正经的说自己喝的茶没有毒,估计还是残留了一点吧,所以才会喝绿豆汤,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绫辻行人感觉到了背后那炙热的视线,万年不变的冷淡的神情僵了那么一瞬,抿紧了唇。
会去肯定会被狠狠责骂的,但是,侦探的目光染上一点温柔,他并不讨厌。
“那毒呢?毒是怎么下的?”山口冷汗已经浸湿了背脊,但仍然负偶顽抗,“我根本就没有碰过茶壶啊!”
“你碰过,只是无人注意而已。”绫辻行人冷眼看着他难看的姿态,“问一下服务员就知道了。”
山口颤抖了。
“呵,种花家有一个习惯,客人不打开茶盖,不可冲水,因为古时曾有人故意找茬,将金丝雀放入茶壶中,盖上茶盖。茶楼的企堂不知,揭开茶盖,倒滚水入茶壶,烫死了金丝雀,结果被敲诈至茶楼关门停业,从此就有了这个习俗。”
“煮茶的地方就在你手边,你在指上涂了毒药,拿茶盖的时候将它涂到茶盖里,用茶壶倒水时,都会摁紧茶盖,壶中水又很满,这毒素自然的进入了茶中,哪怕因为烫水导致毒性减弱也没有关系,死者本来就有心脏病,乌/头/碱的毒性又大,对他而言足以致命了。”
“所以你后来去了趟洗手间,就是为了洗掉手上的毒素,毕竟你用来下毒的附子花也可以通过皮肤感染。”
此时的山口已经是面如死灰,他看向四周,众人都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有香子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明美拉着,早就冲上来和他扭打了。
“不是我,”山口却突然冷静下来了,“你根本就没有证据。”
“呵,”绫辻行人嗤笑一声,“会这么说的时候,通常都是犯人已经到末路了。你做的其实并不隐蔽,说实话,我很怀疑你怎么可能这么了解种花家茶道和附子花毒,你忘了,就算你洗掉了毒素,但是洗手池的下水道也能检查出来。”
“当然,你实在是太不谨慎了,附子花的毒素是早上才提取的吧,没发现么?白色的衬衫上可是太显眼了。”
山口彻底僵住了,他低头,衬衫的一角上沾了些许紫色。
“怎么可能,我明明洗过……”山口自知失言,赶紧闭上了嘴。
“呵,我可没有说那是附子花毒,不过是刚才故意弄在你身上的,不打自招啊。”绫辻行人露出玩味的表情,“真正的证据是你的手,附子花毒也可以通过皮肤感染,虽然你已经很小心了,估计在进入饭店前才涂上毒药吧,但是手指已经出现青紫的症状了啊。”
山口低头,手指上正如侦探所说,已经有了青紫。“就,就这样?犯罪动机呢?还有,也可能是犯人在下毒掉在哪了,我不小心碰到了,根本就不能给我定罪吧!”男人绞尽脑汁为自己脱罪,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大声嚷嚷。
“呵呵,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绫辻行人手中那细长的烟斗翻飞着,他从喉管里憋出了几声笑音,但是那褚红的眼瞳却如同一月的寒风,足以刮开人的骨肉,“我们是mafia,不是警察,需要婆婆妈妈的写一大堆案件报告,特别是,对于侦探而已,对于我本人而言——”
“我只需要定义你有罪,这就足够了。”
此时,英俊的简直迷人的侦探的声音明明如此平稳,甚至不带半点情绪,但是山口却硬生生的起了一身的寒毛,他噤若寒蝉的看着男人,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那简直如同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