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眦俱裂，浑身杀气腾腾。
藤丸立香却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样，她眼中的金色一点波动都没有：“你的举止很矛盾啊。”
“你不是真的疯狂，只是在追求那种无视世间一切桎梏，践踏世间一切律法的畅快罢了。”
少女的话一针见血。
果戈里也怔了一瞬，他颇有些惊喜的看着少女：“你能懂么？我以为只有费佳能够理解我。”
“那么谜题来了！”小丑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宝石小姐是可以理解我的人哦，那么我会怎么对宝石小姐呢？”
“第一，我会杀死宝石小姐！！”
果戈里故作尖锐的声音钻入人的耳朵：“因为实在太开心了！”
“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怪人，杀人真是太让人愉悦了，哈哈哈哈，特别是宝石小姐，你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吧哈哈哈！！”
“第二……”
果戈里抬手，似乎并不在意藤丸立香挣脱他的禁锢，他摘下了面具，左眼上有一道疤痕划过，但是这并没有阻碍他本身俊秀的面容，配合他现在低沉落寞的神情，更显忧郁静美。
“我会放走你啊，宝石小姐。”
“我不过是个正常的人，追求着不被任何影响的，完美的自由，就像鸟儿不受重力的约束飞翔在蓝天之上一样，只是很少有人能够理解，在这之前，只有费佳能理解我。”
“所以我会放过你啊，宝石小姐，因为你是唯二可以理解我的人啊。”
藤丸立香面无表情，那双金眸仿佛能看穿一切。
“别开玩笑了，”藤丸立香讥笑，“小丑的话，也能信？”
“你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哈哈哈哈哈！”果戈里猖狂的大笑，“被、看、穿、了！”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果戈里癫狂的笑声尖锐的可怕，无比疯狂的气息爆发出来，“小丑的把戏要是被看穿了，可就糟糕了！”
“哈哈哈哈，我真的超喜欢你啊，宝石小姐。”小丑眯了眯淡金的眸子，愉悦至极，“这样吧，加入天人五衰吧，费佳也一定会很开心吧。”
“……”藤丸立香顿时被梗了一下，我去，你们这些人，就这么喜欢挖角的么？而且是挖到boss身上！
麻仓好是这样，你果戈里是这样，都说了，港口Mafiaboss绝不跳槽啊！
“不要。”藤丸立香面无表情，“为什么我要放弃港口Mafia这样的世界五百强，选择天人五衰这种名不经传的组织啊。”
脑子又不是秀逗了！看他这样就很穷，也不知道天人五衰发不发工资，怕是为爱发电吧。
“诶，就这样拒绝了啊，好过分。”果戈里唇边的笑容更大了，“看来我要加努力，让天人五衰的名声更大呢～”
“不过宝石小姐不想要么？如同鸟一般翱翔的自由，让我们一起追寻吧。”
藤丸立香冷笑：“真正无拘无束的自由是绝对不会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你想要那样的自由，就先杀了束缚你的友人，然后再杀了自己吧。”
“用死亡挣脱一切的束缚，灵魂得到解放，那才是你想要的自由吧。”
藤丸立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也是会挑拨离间的，况且，她说的是实话。
果戈里眼神亮了：“哈哈哈哈，太棒了，太棒了，宝石小姐！！”
“没错没错，我追求的就是这样绝对的自由！要照你说的这样做么？要么？要么？”小丑自顾自的问起来，“当然是，要！”
“我当然会取走费佳的性命，不过在这之前，”果戈里的眼神闪闪发光，他的手兴奋的颤抖，“我想先带走你的性命啊，宝石小姐。”
“如此理解我的你，和我一起前往真正的自由吧！”
藤丸立香突然笑了，那笑容如此美丽，如此绚丽：“是么？”
果戈里一怔，少女那双仿佛凝聚了所有光辉的眼睛，那样凛然如同阳光一般的金色里没有半点动摇，连恐惧都没有，谁也无法打破那坚定的气质。
和果戈里那淡金色，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睛不一样，少女的金眸只会让人联想到太阳和微风。
“真美啊。”果戈里忍不住赞叹，“那你的答案是什么呢？宝石小姐。”
他像是被其迷惑了一样，有些失神。
风，动了。
一早就有准备的绫辻行人瞬间发作。
“呵，要死的是你吧！”藤丸立香也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机会，突然发难，掰起果戈里的手臂一个反扭，完全可以听到骨头咔嚓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过肩摔！
“咚！”小丑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天旋地转中，脑子有点懵。
“去死吧！”全身的强化术式都在此刻启动，藤丸立香高抬右腿，狠狠的踹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间，果戈里总算发动异能，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