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天的奔波,商思淼借口和客户沟通,让江恩带大家去吃饭,自己先打车回了酒店。晚上江恩回来,和她说了些吃饭时的趣事,核对了方案里更新的细节问题,才又和她说起罗凌。
江恩看了罗凌手机里的很多照片,都是这几年对方开车去旅行时记录下的,听说为此还买了一套很专业的设备,甚至还有航拍器。“商姐,你说这么有趣的男人,会不会很难追啊,我好像已经感觉到了,怪不得没女朋友呢。”江恩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道。
商思淼欲言又止,拿着电脑上床,看向另一边仰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江恩,最后问道:“你和他聊到什么程度了?要不要这几天帮你创造一些机会,等活动开始了,可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商思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还是那么说出口了,她听见江恩开心地说好,然后又和她说罗凌最近交的女朋友是两个月前分手的,现在应该不存在藕断丝连的关系,因为对方基本上回的都是工作消息。
听见罗凌前不久刚分手这件事,商思淼还是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她想起上午罗凌来找她拍照,说实话她那会儿是有一点怀疑的,以为罗凌还想着她,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有些自大和想当然。罗凌没那么喜欢她,她明明早就清楚了。
商思淼看着江恩开心的样子,有些想说的话也不打算说了,因为那是罗凌的故事,和她无关,那些事也不该是由她来坦白。
之后的几天,罗凌没有出现,商思淼听江恩说,罗凌去和供应商们确认工作内容,等搭建的时候会和搭建商一起再过来,商思淼松了口气,至少她也不用再在工作上分心。
在实地考察结束后,项目又进入到了一个地狱阶段,就是做最后的方案改进和客户确认,商思淼和江恩在酒店忙得晕头转向,上午和客户开会汇报情况,趁着中午吃外卖的时间,又和团队开小会同步信息,给每个人分好工作任务后,又开始修改方案细节,桌上的外卖已经冷了,商思淼也已经饿过头没有了胃口,一天就又这样潦草度过。
夜幕来临,江恩从其他同事的房间回来,“商姐,晚上想吃什么外卖,我看附近有一家鸡公煲,评价还不错。”
商思淼摘下平光眼镜,短暂地从工作中抽离,捏了捏有些发痛的鼻梁,“都行。哦对了,餐厅那边的事情沟通完了吗?我说的那些问题,比如客人要是想加餐之类的,有没有和餐厅经理沟通好。”
“应该是好了,刚才我去问进度,莉莉他们说沟通过了。”
“嗯,还有媒体入住的酒店,客户这边私发给我新的要求,明天早上我们过去和酒店经理聊一下,客户想在酒店顶楼的餐吧开始情景剧的代入,还希望活动开始前一天能排练一遍,包括演员、物料,都要到位。”商思淼说话的时候有些无力,因为她太累了,客户的要求存在合理,但又看起来是那么折腾。
江恩也一时间无话可说,“不是,有些物料是一次性的,也要在排练的时候用上?包括那些演员可都是按天收费的,排练那天说不定人家没时间。”
“物料这边我算过了,对利润影响不是很大,就是辛苦负责物料的同事,要想办法再多备一些,我怕不够。演员的话……”商思淼站起来,安慰地拍了下江恩的肩膀,“我再和客户争取一下,能不能先让我们的工作人员替上。你先点外卖吧,我们边吃饭边聊。”
商思淼感觉肚子不太舒服,进了卫生间,几分钟后江恩在外面说约了罗凌去吃饭,隔着玻璃问商思淼去不去,商思淼在里面疼得满头大汗,扶着额头说自己就不去了,晚上要给客户打电话。
房门一开一关后再没有了声音,商思淼从卫生间出来,肚子还是疼,但这次和刚才不同,疼痛从胃的地方传来,让她疼得浑身发抖,还有些想吐,最后她也趴在洗手池上吐了,但她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完白水后,就开始吐黄水,连舌尖都泛着苦涩的味道,之后点完外卖在床上躺了会儿,她又觉得冷,冷到发抖,只好闭着眼裹紧了被子。
迷糊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商思淼以为是外卖打来的电话,眼睛只睁开一条缝就接了起来,她问是外卖吗,然后听到了商向炎的声音,问她怎么睡那么早,发消息不回,还以为出事了。商思淼有些意外地看了眼手机屏幕,解释了几句,她忍着不适和商向炎说话,但对面的人还是听出了不对劲。
“姐,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讲话都有气无力的,工作不顺利吗?”
“不是,工作也还行,你别和爸妈讲,我没事的。”
商思淼不喜欢报忧,加上这两年她身体总不大好,王秋景一直很担心,还说过让她换个轻松点的工作,钱多钱少都无所谓,好过赚了钱却都花在了医院里。
姐弟俩聊完,商思淼的外卖就到了,她喝完热粥胃里舒服了许多,决定出去走走,顺便去附近的药店买盒止痛药备着。出了酒店,商思淼跟着导航到了药店,买完药又慢悠悠地走回去,刚才来的时候只顾着回复手机消息,现在她可以欣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