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美男子约好了下一次在沿海线那个叫鹿角巷的海堤见面地点后,我目送他上岸,然后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坐在海浪里,双手抱着尾巴,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美男子回过头来:“我叫海哲。”
哎呀呀,怎么美男子的名字都好好听,不过隐约有点熟悉,我问:“在你们人类世界,是不是有道凉拌菜就叫‘海蜇’呀?”
海哲被我的问题逗笑,“是有这么道菜,改天等你能上岸了,我带你去吃吧。不过我不是那个蛰,是哲学的哲。”
我也笑:“好呀,那我们下回见喽,小哲。”
我朝他挥挥手,然后看着他从岸边走到路边上,又沿着海岸线走了一小段路,最后估计有些累了,坐在马路边,等了好一会儿,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
害,这怪我,拉他上来的时候怕被人撞见了,特地选了一个比较荒郊的海岸线,人烟稀少的,这下子好了,回去的顺风车都蹭不到。
然后我远远的看到他站起来了,甩甩头发,又抖抖身上的衣服,四下眺望了一圈,最后,又重新朝着岸边走回来了!我去……什么情况呀?
幸亏我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办事原则,还没走开,不然他回来就找不到我了。
“我手机泡水死机了,叫不到车,而且我想起来,那个游艇租的,我得还回去。”海哲走到我的面前,半蹲着对我说道:“你能把我送回游艇上吗?”
“……”我可真是造-孽啊!果然没素质干的事,是会有回旋镖的。
我拉着他,又一路游回拽他下来的地方,但游艇不知道是被海风吹哪去了,还是我方向感不好,搞错了方向,总之等我们找到游艇时,天色都暗下来了。
估计是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等我帮他回到游艇上时,他的体温已经降得很低,脸色发青、嘴唇乌紫,海风吹过来,他还狠狠的打了一连串喷嚏。
我感觉出他的不适:“你还好吗?有力气把游艇开回去吗?”
他听到我的声音,抬眼想回应我,嘴唇抖了抖,又打了一个喷嚏。
我不等他回答了,双手扒着船沿,尾巴用力一摆,一跃而起,跳上了游艇。
游艇里的空间有限,摔下来的时候,从我尾巴上擦下来好几片鱼鳞。我特别怕疼,掉了鱼鳞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顺着船舱滑到里面,拉出来两条大浴袍,给海哲披上。
把浴袍严严实实裹住身体后,缓了一会儿,可能好一些了吧,我看到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能开口说话了,他说:“你知道吗?海蜇皮是一道凉拌菜,我感觉我现在就挺像凉拌海蜇的,加点醋、撒点葱花,就可以开吃了。”
“……啊哈哈哈,好冷。”很好,还会开玩笑了,那应该没什么大碍。
缓过劲来的海哲,能自己走回船舱里冲洗和换衣服了,但我一直不太放心,也没离开。不过在他冲洗的时候,我自己检查了一下刚才擦伤的地方,还好只是几片鱼鳞。
我打小身体素质就好,这一点点伤,过不了两天就好了,不大碍事,就是确实还挺疼的。
我抱着弯起来的尾巴,给伤口吹气的时候,海哲已经换好衣服从里面出来了,蹲在我的面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又看着我伤口出了一会神,然后也学着我的样子,对我的伤口吹了吹。
他刚看我的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很熟悉又陌生。对,在深海里刚被我拽下来的时候,他也这么看我,当时我就感觉他淡定得令我不解,好像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以前见过我吗?或者是,你见过别的人鱼吗?奇怪,你见到我的时候,一点也不害怕和惊慌。”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海哲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说:“船上有创口贴的,不过可能经不住在海里泡,一下就掉了,就不给你贴了。”
我说:“哦,好,没关系的,我身体好,两天就好了,不用贴。”
海哲蹲着估计有点腿酸,也跟着我游了大半天,干脆一屁股坐下了,然后像夸小孩子似的,顺着我的话说:“嗯,那你很厉害。”
我喜欢被夸,笑着顺口接道:“对哈,我看你一开始在海里挺能憋气的,还以为你很厉害呢,没想到后面也菜,刚才都被冻成啥样了。”
“……”没想到夸我一句,还被说菜,海哲无语,白了我一眼,看着我的大尾巴,又换了个话头,“你不泡在水里,没关系吗?”
我说:“只要不是烈日曝晒、时间太久,没关系的,你忘了我刚才说,我身体好吗?没关系的。”
“哦。”海哲移开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小片刻的安静,我们都沉默着,不知道说啥好,突然我想起来一件事,抓紧了时机问。
我说:“对了,我有一条海蛇朋友,它说你们人类动情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神奇的液体,可以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