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我只好把衣服先脱掉，然后再往后伸手臂，一会左上右下、左下右上，捣鼓了半天，手都要残了，怎么也扣不上，气得我扒下来，刚要往床上丢，海哲从门口进来了。
“还没好吗……”海哲被我这场景，刺激得立刻转身，刚迈进来一条腿，又退出去了。他估计想不出来，怎么前一分钟刚收拾整齐的一个人，进屋没几分钟，又回解放前了。
我也没想到啊，实在是，质量太差了。
我重新再尝试了一次，还是不行，对着门口说道：“小哲，我可以不穿内衣吗？你们人类女孩这小衣服光好看而已，也太难穿了！”
“……不行。”海哲的背影，在门口僵直着，也不回头看我，一口拒绝。
“那我可以今天先不穿，明天再穿吗？”
“……不行！”海哲真的是，口吻非常坚决，还是僵在门口，不过我看到他耳朵红了。
“那你来帮帮我，我后面够不着！”我气呼呼的妥协，然后背对着门口，等待海哲的支援协助。
半天没动静，我扭头看，海哲跟被定住的石头一样，还搁那梗着，一动不动。
我说：“你不帮我，那我不穿了哦？我出来了哦？”
这招真有用，那位石头大哥一听，立刻转身，挠着头，朝我走过来。
我笑着转身，给他后背，边絮絮叨叨的吐槽起来：“其实以前也有鱼啊虾啊小伙伴给我送过大贝壳，当我们人鱼的内衣，不过那玩意儿太硬了！穿着完全不舒服，还不服贴！我们本来就有鳞片护体，那东西完全装饰作用，多余还费老劲了，我就婉拒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还是要穿上这护甲，早知道当时稍微练习一下了。”
海哲已经走到我的身后，动作笨拙，扣了半天才扣上，松了一口气，然后说：“其实，好像也有没扣的。”
我当即转身：“那你怎么不给我买没扣的呀？”
海哲被我气势压倒，突然理亏气短：“不是你自己挑的吗……我也没经验呀？”
我上前一步，咄咄逼人：“我不是没经验嘛，你没有帮你喜欢的女孩子买过吗？”
海哲马上后退一步，耳根子更红了，直接红上脸：“没有，女孩子都是自己买，哪有男生帮女生买内衣的。”
哦？人类世界里男孩子不帮女孩子买这个的吗？
我不太确信，又上前一步质疑：“真的吗？为什么男生不帮女孩子买内衣？”
海哲再后退了一步，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到墙壁了，手好像放哪都不自然，抠着桌角，眼睛从我胸口上一瞟而过，支吾道：“因……因为，容易……买不准尺……寸……”
“哦~”我明白了过来，然后看着他吃瘪的脸，觉得特别好玩，就想继续逗他。
“不过你在害羞什么？我在海里的时候，啥也没穿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再说了，你虽然没帮女孩子买过内衣，但你没脱过吗？会脱不就会穿，怎么还笨手笨……”
下一秒，我没办法再说话了，连没说完的话，也被堵在了唇间舌下，因为海哲终于被我这一张絮絮叨叨的嘴啊，激得受不了，直接物理隔绝了噪音。
有些鱼吧（对，说的就是我），只能说求锤得锤，其实我是有那么一点想亲他，我一步一步靠近他，看着他别扭的解释着，那柔软的嘴唇一动一动的，特别诱人，但我上岸以后脸皮好像薄了一点点，不好太直接上去就亲，所以一点一点逗他，终于把他逗急了，主动权给到对方。
他原本已离我很近，只上前半步就先吻住了我的嘴，我双手还举在半空，他的两只大手已经顺着我的背，滑到我的腰两侧，用力一握，直接把我抱起来，转身放到桌子上，把桌上的小东西都碰落了一地，乒乒嘭嘭，一阵脆响，我差点没坐稳，双腿勾在了他的腰上。
他把我双腿一拉，贴着他的腹肌更紧了，嘴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舌尖在我的口腔里像只灵活的小鱼，到处乱窜、横冲直撞，撞得我一颗心也不淡定了。
这就是人类动情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我只感受到身体的兴奋和渴望，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只觉得不想停下来。我捧住他的脸，回应着他的每一个吻，勾在他腰上的双腿更收紧了。
突然，他停了下来，出神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额头上细密的汗，高挺的鼻梁，微红的嘴唇，然后他吞咽下一口口水，含情目里仿佛要掐出水来了，咬着字，沉沉的问我：“你可想好了，你真的不介意一夜情吗？”
我没听懂，什么一夜不一夜的，这不是大白天吗？
门口的微风习习，带着淡淡的花香吹进来，拂过我此刻有些燥-热的皮肤，很是清爽舒服，我维持着抱住他脸的姿势，轻轻的亲了一口他的眼睛，又亲过他的鼻尖，亲在他的脸颊，靠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他：“门要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