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看着兰玄遥,心中有些淡淡的不解。
“可是,我护住了郡主,保住了楚棠姑娘,这两人是牧者兰府的名声来,我保住了她们,便是保住了兰府,公子,您不开心吗?”
兰玄遥的表情微微一滞,
林芙护住了郡主,也不曾让楚棠身处险境,这两人皆是因兰府与白云棋社的关系才来到此处。
若在此出事,兰府也难辞其咎。
不过是舍弃了一个小小的棋女罢了。
对兰府而言,却是幸事。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动怒,垂眸便看见了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又不免烦躁不已。
兰玄遥的长眉微蹙,清冷的嗓音中透着些许的淡漠。
“自是开心的。”
可说着这话,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十分冷峻,半点也不见愉悦的样子。
林芙心中奇怪,可腹部传来的疼痛感却越来越猛烈,像是被发狂的锤子正疯狂的锤击着小腹。
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忽然想起再过几日便是她的小日子,许是着凉了,竟提前了好几天。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冷汗从额角流下,汗津津的浸透了衣裳。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至全身。
她绝对不可以弄脏了这里。
心中越是畏惧,越是能够感觉到身体中滚出的一阵阵剧痛像是海水般的朝她袭来。
紧握着床沿的手指紧紧的缩紧,她痛的身体都轻轻的抽搐起来。
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疼痛的低吟,尽管极其的压抑自己的嗓音,但兰玄遥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你怎么了?”
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
林芙心中又窘又羞,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住处,而是在兰玄遥的所住之地。
想到自己会弄脏他的床榻,心内惧怕,强自撑起身体,腹部又是一阵汹涌的绞痛似重锤般袭来。
紧咬着唇,努力抑制自己叫出声来,凉津津的汗滴从苍白的脸颊滑落,滚落向微微敞开的衣裳深处。
“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兰玄遥清冷肃然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分明是在夏天,可身上却觉得寒津津,身上也盖着薄被,按理说应当不会冷的。
可手心却被冷汗浸透,将床沿边的乌木打湿。
唇瓣微启间,还未开口便发出了一声低吟。
“我去给你叫大夫。”
“不必了。”
林芙连忙伸手去拉兰玄遥,冰冷湿润的手掌触到干燥炙热的掌心,一阵酥麻感窜上了她的身体,无声地在身体中蔓延开来,让她的心间猛地一跳。
兰玄遥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看着面前的人,蹙眉娇-喘,微微上下起伏的胸口,和凌乱的发丝。
像是他从前从墨棋处收缴来的春画里的娇人儿。
眸光不由得深了几分。
可很快他捻动了手中的佛珠,按压下了心中的异念。
这般下流放纵的行径,实在让他对自己厌恶不已,他微微蹙眉,眼底满是厌恶。
林芙痛的身子轻颤,很快,便感到兰玄遥冷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身上,转眸清晰的能够看见兰玄遥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
心中抽痛。
恐怕是认为自己太过娇气了。
“公子,我没事,我先回屋了。”
她强撑着身子掀开了锦被便要离开,兰玄遥便看见了残留在床榻上的血迹,他的眸底掠过了一丝意外。
他迅速的移开了目光,素来爱洁的他若是换作旁人定然心生不悦,可此时他心中并无半分怒意反而平白的生出了许多担忧。
林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在其他男子的床榻上留下了月信的痕迹,心中恐怕早已十分慌乱,自己屡次三番的对林芙越了规矩,已经十分不妥,他应当视而不见,好让她从自己身边逃开。
可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心中却是十分不忍。
若是她此番出去,被旁人看见了这样衣裳凌乱,乌发湿润的样子。
不可以!
林芙正扶着强忍着腹痛,艰难的移动到了屋外,脚下忽然一软,便要倒下忽然,一双强有力的冷白手臂伸了出来,将她将要倒下的身子稳稳地托住。
呼吸相交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冷的雪竹香气,意识有些模糊,本能的便向他的怀中靠去。
男人忽然拦腰将她抱起,重新放回了床榻间,她心中暗觉不妥。
但她实在太痛了,根本生不出丝毫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清冷冰寒的雪竹气息无声的将其环绕。
片刻后,她已经稳稳地回到了熟悉的床榻边本以为兰玄遥会轻轻的松开,拉开距离,却不想他忽然俯身而下,伸手去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