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渔急赶慢赶，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是没有来得及在萧月霁进手术室之前，见他一面。
司薇看了看手表，她六分钟前才挂断电话，现在沈渔就出现在了医院里。“你开飞机过来的？”司薇带着她去前台签字，“你先把这些东西签了吧。”
护士把电子屏递到她面前，沈渔看都不看，刷刷就签下自己的名字。
“他怎么样了？”沈渔询问。
护士安慰道：“您别担心，鱼大夫是我们这最好的腺体科专家。”
“别担心，沈渔，首都腺体科最好的就是这家医院了。”司薇拍着她的肩膀保证。
“五厘米长三厘米深的伤口。”沈渔瞥了一眼，看着这个数据一愣，舔了舔下嘴唇，“会不会对他以后有什么影响？”
“要看具体情况，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护士回答。
“最坏的打算？”沈渔追问，“有多坏？”
“omega腺体受损，可能导致信息素紊乱、信息素断绝、信息素不再具备安抚吸引作用、alpha难以标记等等，这些都有可能。”护士解释。
“嗯，那对他的身体健康有没有太大影响？”沈渔又问，“比如身体虚弱。”
护士回答：“说不准，这还要看后期恢复情况。”
沈渔点点头，把签好字的平板递了过去：“麻烦了。”
“沈渔，你别紧张，他会没事的。”司薇说。
沈渔摇摇头，语气近乎平淡：“我没有紧张。”她又看了一眼手术室，血红的三个大字有些刺眼，她后靠着座椅，揉了揉鼻尖。
“我和你多少年关系，紧张不紧张我还不知道啊，别狡辩。”司薇对她的冷静嗤之以鼻。
沈渔冷笑一声：“那你要我怎么样？抓住医生大吼大叫嘛？还是抓住你大吼大叫？”
“干嘛，你吃了枪子啊？”司薇不满地嘟囔一句，愤愤地偏过头去。她好心好意送这个omega来医院，还帮她警告在场的人不准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沈渔还这么凶巴巴的。
沈渔看了她一眼，把声音压到最低：“对不起。”轻轻的一声，如果司薇不仔细听，只会以为是医院机器运转的嗡嗡声。
司薇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听不见，沈渔。”
沈渔又瞥了她一眼：“别得寸进尺。”
司薇邀功似的推了推她的肩膀：“我把他送医院，也算帮了你一个忙，你借我你那套在四环的房子用一下呗。”
“什么？你要金屋藏娇？”沈渔疑惑，司家在那边又不是没有地产，她问她要什么房子。
“我前几天因为那个omega和我妈吵了一架，现在无家可归了，这几天都住宾馆，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司薇皱起眉头有些苦恼。
“哪个？离过婚那个？”沈渔也皱起了眉头。
司薇悻悻地看了她一眼：“嗯。”
沈渔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模样，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来真的吧？”
“玩玩而已，我和他也没认识多久。”司薇说。
“你最好是这样。”沈渔看着她吊儿郎当的模样叹了口气。
“我！司微！你还不了解嘛？放荡形骸之外，游戏人世之间。”司薇撞了撞她的肩膀，露出八颗牙齿，“本世纪最潇洒的alpha。”
沈渔看着她这副贱嗖嗖的模样，跟看小孩似的无奈地笑了笑。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沈渔二人连忙迎上前。沈渔问：“怎么样了？”
“情况不容乐观。”医生看了一眼司薇，微微点头，才看向沈渔，回答，“病人现在需要信息素进行安抚，你们都是alpha？”
“我们都是。”沈渔也看了眼司微，点点头。
医生接着说：“那你们跟我来，先检查适配度。”
沈渔平静如海，倒是司薇激动得像个猴一样，在等候室中上蹿下跳，上看下看。“你能不能不要像猴一样没见过世面？”沈渔说。
“我这不是因为你现在过于冷静，想要对冲一下氛围嘛？我不知道嘛，某些人就是越紧张一件事情越爱装不在乎，越冷静越紧张。”司薇把脸贴着玻璃想要看清那罐药剂的名字，突然想起，“你信息素紊乱，能抽嘛？”
沈渔说：“我刚刚问了，医生说没关系。”
“沈渔？”医生把电子屏递给她，“签字吧。”
“我怎么没有？”司薇嘟囔一声。医生看了她一眼，解释说：“您和病人的适配度不高。”
司薇像个好奇宝宝般凑到她们面前，眨了眨眼睛：“那她和那个omega适配度有多高？”沈渔签好自己名字，才向上滑，适配度——百分之九十五。司薇也看到了这个数值，她错愕地看着沈渔。
沈渔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还以为以她们的契合度能到百分之九十九，虽然百分之九十五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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