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就落下了。
“我很好。”她又说了一句。
萧月霁有什么资格说他放过自己了。沈渔握紧了拳头,啃咬着下嘴唇已经弥漫出一股血腥味。萧月霁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她们之间只能是她沈渔放过他。
她是什么很贱的东西,能让他拿起又放下。
助理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她看了什么,一瞬间变了脸色,只能呆坐着担忧地看着她。
可他就是说了,他还写进了日记里。在她策划着两个人未来无数次交锋的时候,他选择了退出,他不想再参与沈渔这一出戏。
沈渔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被萧月霁这个骗子玩弄了一番。这个骗子说会一直喜欢她,说无论如何都会等在她身后,这些都是骗人的话。omega的嘴最会花言巧语,蛊惑人心。
她一拳砸在了沙发上,把助理吓了一颤,连忙问:“您真的还好嘛?”
沈渔嗤笑一声,嘲笑自己轻信了诺言,她带着阴森森的假笑:“我很好,特别好。”抬眸,看到了萧月霁的眼睛和他眼下的淤黑。
她现在只觉得萧月霁活该。
沈渔盯着他的眼睛,咧嘴一笑:“萧总好久不见。”
萧月霁用眼神示意助理离开,他坐到办公位上,摆出一副要和她公事公谈的模样:“沈总大驾光临有事吗?”
“萧月霁,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助理一走,沈渔彻底撕下了自己体面的面具,她如同林间觅食的野兽般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啃食,“你需要钱,你现在借不到钱,而我可以给你钱。”
萧月霁没想到沈渔那么直接,打得他猝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头轻笑一声,抬头笑意淡去,俨然一副嘲讽的模样:“我为什么缺钱你不清楚嘛?”
“所以呢,你又能怎么样呢?有谁能——敢帮你吗?”沈渔故意加重了那个字,提醒他现在的处境,“你大可把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一遍,让他们都知道你被我针对了。”
“沈渔你别太过分。”萧月霁起身,与她平视。
“我过分,我有你过分嘛?”你这个骗子。沈渔在心里暗骂一句,她一想到那段话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恨不得现在冲上去揪着萧月霁领子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而来——为了羞辱萧月霁而来。
萧月霁被她的无理取闹气得头脑发昏,他也顾不上体面与教养,怒吼道:“我过分什么了?我从头到尾对你干过什么、做过什么坏事嘛?没有。沈渔,你怎么对我都可以,践踏我的尊严,玩弄我之后再抛弃我,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可以陪你玩那些无聊的反复无常的游戏。”
“可是公司不只有我一个人,它是很多人的心血。对了,你怎么会懂别人的心血是什么,你只会觉得在宴会上向别人递出自己的名片是件丢面儿的事情,只会觉得到处拉投资借钱这些事情是趋炎附势,你生来就是小沈总,没有经历过白手起家,怎么会理解这些事情呢。”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沈渔你高高在上,而我——嗯,我真的很缺这笔钱,你一个电话哪里有人敢借钱给我。”
泪水从萧月霁的脸上无声地滴落在办公桌。他恨自己不争气,哪怕现在也恨不起沈渔,只是怪自己当初没有推开她,是他的优柔寡断害了公司。
话已至此,他如释重负地深吸一口气,哽咽道:“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