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两份炸酱面:“你怎么买了三份饭?”
沈渔看着空荡荡的位置,努了努鼻子,压低声音:“习惯了给司薇带一份。”
她走进杂物间,把那一份炸酱面丢进垃圾桶里。
连同对萧月霁的歉意。
3.同桌没考好
关系没破冰,现在镀了一层铁。更僵更硬了。可对方没有想和自己打好关系,自己又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沈渔前后右又不是没人,好几个还和她一样都是初中部上来的,她下课和她们插科打诨、嬉戏玩闹。有的时候看到萧月霁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一边,她也有点心中难安。
但又一想,他没长嘴嘛?他完完全全可以加入他们聊天,自己不加入,怪她嘛?她心里又好受了很多。
这么相处着,一个月就过去了。开学第一次月考也来了。
小小月考,沈渔压根不放在眼里,该玩玩该吃吃,正常发挥,年级第三。
萧月霁的成绩应该是不理想。沈渔看了一眼自己的成绩,她没有把成绩单往下拉的兴趣,只知道成绩出来的那天,萧月霁蔫蔫地坐在自己身边,像一朵长期得不到水分的花。
沈渔想安慰他,可是一想到那件事情,心里总有道过不起的坎,摆了摆手,反正这次按成绩换位置,他们终于要分开了。
一想到要分开,沈渔上课都容光焕发,晚自习下课回家前还专门去了一趟小卖部整了点好吃的。
乐极生悲,冤家路窄,她回来的路上撞到萧月霁一个人坐在亭子发呆。这条路又黑又小,她只是为了赶近路才走这里。好在萧月霁没有发现她。
沈渔转身打算换条路走,耳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抽息。
萧月霁好像哭了。
高中生能为什么哭。无非爱情与成绩。前者是不可能,那就是后者了。能从考到这个高中的人在初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班里的佼佼者,成绩不理想,一落千丈,他正难过吧。
要不要去安慰他?沈渔心里诡异地升起这个想法,咽了咽口水。可是他之前不打招呼直接鸽了她,事后也不说清楚。
她刚刚踏出第一步,听见了第二声抽息,看向了亭子边的绿湖。她猛不丁想起初中的时候,听过的高中部学姐成绩不理想跳湖的故事。
沈渔打了个冷颤,终究心软,走到他面前,直接把手里的零食递出去:“你要吃嘛?”
萧月霁疑惑地看着她,仿佛在问:“你怎么在这?”
“我路过。”沈渔解释,递出手里的零食试图缓解尴尬,“百醇,我记得你爱吃的,要吃吗?”她哪里记得,只不过是萧月霁这人不怎么吃零食,她这一个月只见他吃过这个。
灯光昏暗不明,沈渔有点近视,但还是看出他眼眶发红,眼睑上还沾着泪水,下睫毛湿漉,因为哭过根根分明。
他眼睛真好看啊,像地理书上说的黑曜石。
萧月霁把零食推了回去,小声说:“我不吃,谢谢。”
嘚,比上次有长进,有嘴会拒绝了。
沈渔靠到柱子上,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高很多,站在萧月霁身边,影子把他完完全全罩了进去,好像他们融为一体。
这个想法骤然蹦出,心头也随之一跳,沈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问:“你没考好?”
明知故问。虽然是一句废话,但无疑又鞭挞了一遍萧月霁脆弱的心。
萧月霁偏着脑袋,轻轻一嗯,自顾自说:“只考了年级九十……”他顿了顿,抬眸看了她一眼,有点难以启齿,“九十四。”
沈渔对超过两位的数字没什么概念,只想着要安慰人,她点点头说:“那也不差吧。”
和她之间隔着几个人——哦,九十个,这么一具体化,她突然又觉得那隔得还是比较远的。
萧月霁扭过头来,吸了吸鼻子:“班级都倒数了。”
沈渔一愣,也是哦,他们一个实验班,九十几名的确是倒数了。她没有体会过考差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眨了眨眼睛,坐到他身边。
他们就这么坐在一起,跟在教室里一样,什么都不说,只有沈渔吃饼干的稀碎咀嚼声。
萧月霁突然问:“这个点,你不回家吗?”
沈渔把嘴里的饼干咽下才说话:“我一个人住,没人管我。”
“那你快回去吧,晚上不安全。”萧月霁催促。
“要不你送送我吧?我住的地方可近了。”沈渔说话没过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萧月霁直直地看着她,眼睛不知道是因为哭过还是怎么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亮得吓人。
好像这么叫一个男孩子送自己,有些、有点太过了。
“你要是不愿意……”她连忙给自己台阶下。
“好。”萧月霁起身点了点头。
二个人并肩而行,都不吭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