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雁一脸娇羞道:“不要......”
“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可是我的心爱之物。爹亲手给我做的,我自小带在身上就没拿下来过。”
“你拿个木簪子就想哄我,我才不上当~”
刘平牧一把将纪初雁抱着侧身压在怀里,用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这会儿倒是精明起来了。”
“你可知,做簪子的木料是从何而来?”
纪初雁撅着嘴道:“黄花梨木,我认得。”
刘平牧认真道:“这原是历帝御赐给我爷爷的脉枕。这块脉枕是当年太祖皇帝晚年亲手做的。”
“太祖皇帝晚年沉迷钻研道医,亲手做了一个脉枕。太祖皇帝去世后,这块脉枕便一直供在皇家寺庙。”
“后来到了历帝这里又将它赐给了我祖父。我祖父去世后又传给父亲。”
“我弱冠之年,父亲又将这块脉枕传给我。”
“不管药丸多么精贵,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心爱之物。但这块脉枕却是我实打实的心爱之物。”
“我把它凿开,做成两支簪子,就是希望它可以庇佑我们白头到老。”
纪初雁并没有真的嫌弃木簪子,她当真是喜欢还来不及。
只是刘平牧让她叫牧哥哥,她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才故意这样说的。
但没想到看起来质朴的木簪子,竟然大有来头。
纪初雁有些心疼道:“好好的御赐之物,你竟然敢凿了它,你就不怕?”
刘平牧笑着凑近纪初雁的唇:“你叫声牧哥哥,我就不怕。”
纪初雁笑着抿嘴不语。
刘平牧又对着她的耳廓轻声道:“若你叫声夫君,命都给你。”
纪初雁耳朵早就红透了,她娇羞道:“那、那你要这么说,还是叫夫君划算些......”
她刚说完,刘平牧对纪初雁轻声哄道:“雁儿既然答应了,就快叫声夫君——”
纪初雁红着脸,害羞道:“夫君~~”
刘平牧深情的吻在她娇羞的小脸上。
被子一拉,烛火好似遭受了狂风暴雨似的,摇曳的厉害......
凌晨寅时三刻,纪初雁正睡的迷糊,便感觉到有人再给自己擦拭。
她猛然惊醒。
刘平牧温笑道:“醒了?我知道你要早起回去,便提前烧了热水。”
纪初雁一把扑在他怀里,宠溺道:“真是美男误我,往日里我晨起练功,哪有这么累的......”
“现在真是连起都不想起了。”
刘平牧帮她擦好身上,将衣服给她一层一层穿好。
“那以后为夫也天天陪你早起好不好,你起不来,为夫叫你。”
纪初雁抬起手配合着刘平牧给她穿衣,然后一把搂在他的脖子上:“如果我们以后过自己的小日子,我是不是就可以懒床了。”
刘平牧将她的腰封扣好,亲昵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小懒虫,你不是想见你爹嘛,等他回来,一切都说好了,我便带你走。”
“以后要是想爹娘了,我每年借着做生意的幌子带你回来看看。”
纪初雁心里已经开始期待他们的小日子了,但同时她又想到西京已经被攻占的事情,心中又替刘平牧难受。
不过就算是浪迹天涯,她也跟定他了。
天刚朦朦亮,纪初雁便偷偷回到了自己院子。
蓝枫站在高高的屋顶上,看到纪初雁穿着夜行衣翻窗进入自己卧房才回去。
每日寅时小姐必然会起来练拳,今日寅时一到,小姐的卧房根本没有动静,他便有预感小姐不在房间。
纪初雁过了一会才从房间出来,春桃打着哈欠人还没睡醒。
虽然不知道小姐去了哪里,有什么事瞒着他,但他并没有揭穿。
蓝枫也洋装刚起来不久的样子,来到院子里陪着纪初雁打拳。
就这样,纪初雁在王府度过了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十日后,纪家军终于回城,大军驻扎在建康城外。
于此同时,北蛮将领哈丹带领五万人马,挂着一个狼图腾的帅旗逼近建康城。
纪将军和纪小将军入城,主街道两边站满了建康城的百姓。
纪小将军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身姿高挑挺拔,英气蓬勃。
一身白衣铠甲更衬得他有玉树临风之感。
真应了那句“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武将中,就没有纪小将军这样俊俏的,两边百姓中,未出阁的大家闺秀全都红着脸看着纪小将军。
更有大胆的将自己的手绢扔向他。
与这种热闹截然不同的是纪家父子的神色。
他们一脸肃穆,也没有跟街边的百姓有一丝互动。
只是焦急的向行宫骑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