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妃不可置信的看着邹国师,邹国师看她镇定许多才松开手。
李太妃小声道:“你不是叫阿尔山的使臣?”
邹国师见她还是不信,有些着急。
他不带犹豫的将曾经怎么谋害贤王的事情说出来,还说了一些当年皇宫中的事情。
等他说完这些,李太妃已然是信了。
当年的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有些事情也只有几人知道而已。
李太妃点点头:“好,我信你。但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邹国师想要说的就是这事,毕竟他还想活着。
他偷偷往外看了一眼,哈丹勇猛无比,已经放到了一个侍卫,夺了那个侍卫的刀正在跟另一个侍卫打。
邹国师小声道:“我现在已经是威远国的国师,此次来就是怕让皇后认出来才乔装的。”
“现如今哈丹那个莽夫也算阴差阳错的为太妃除去一大患,太妃何不直接趁势收回大权?”
李太妃牟光一闪:“可一会儿太子殿下来了,本宫又如何交代?”
邹国师又偷偷看了一眼,跟哈丹缠斗的侍卫已经处于劣势。
他又继续道:“放我和哈丹走,至于其他的,相信太妃自有决断!”
“我们和太妃同时出现在这里,太妃在朝堂失了威信,还如何收回大权?”
李太妃此时也全完从惊慌中镇定下来。
她往屏风外看了一眼,便正好看到哈丹给了那侍卫最后致命一刀。
云裳正托着皇后刚到门口,也被哈丹扔出的匕首扎透后脊倒下。
皇后带的人都死了,她是有胜算的,毕竟她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她回过头来:“好,你们出宫,这里本宫来解决。”
邹国师得她的承诺,也松了口气:“多谢太妃。”
李太妃随后又问道:“不知邹太医,哦不,邹国师可否带了些药?”
邹国师看着太妃的眼神,便知道她问的是毒药:“倒是带了些,就是不知太妃想要什么样的?”
李太妃脑中想起自己儿子围着单婉转的样子就情不自禁的露出一副发狠的表情。
她道:“最好是病几天再死,让人查不出来的。”
邹国师想了一下,让人马上死不了的,这需得慢性毒药。
他身上带的药倒是有,只是这药怕是要连续吃七日才会见效。
“不瞒太妃,我身上倒是有这样的药,这药要连吃七日才会见效。”
太妃大喜:“那就请邹国师将药给本宫。”
邹国师应了声“好”,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葫芦交给太妃,太妃不动神色的拿来放入自己的衣袖中。
哈丹此时也将自己的匕首擦干净,重新放入自己隐藏在袖内的刀鞘。
太妃和邹国师也从屏风后出来。
邢广文见太妃也出来了,他也从柱子后站出来,勉强镇定的对太妃行礼。
太妃看到满地的血渍和尸体,扭着眉头,用袖子捂着鼻子。
“邢大人,今日的事情若问起,是一个侍卫刺杀皇后与本宫。另一个侍卫护驾而死。你可记住了?”
邢广文立即道:“微臣明白!微臣明白!”
李太妃看到他有些抖动的手臂,觉得他真是有些不堪重用。
随后她又摆了摆手:“快带着使臣出宫吧!”
邢广文如释重负,立即对两位使臣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他们三人从后后角门出去,太妃慌乱的处理了一些细节。
然后她看了看地下的刀,闭着眼狠下心。
“噗”!
李太妃额头露出豆大的汗珠,将刀扔在了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手中。
她自己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跑出偏殿,没多久就看到了可儿的尸体。
她边踉跄跑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喊着喊着,她就疼晕倒在地下。
玄明基听到石公公传来的信,很是头疼。
母妃在宫中也安分了许久,他不知道为何皇后会突然针对自己的母妃。
对于皇后和母妃的争斗,他向着谁都不好。
于是他故意以单婉不适为由先去看了婉儿,和婉儿耳鬓厮磨一番。
石公公心急如焚,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急的最后只能一直跪在东宫外。
石公公在宫中也是出了名的风云人物,这样大庭广众的跪在东宫门口。
引起了不少骚动。
单婉得知事情缘由后,对玄明基道:“还是去看看吧,皇嫂为人谨慎,断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让石公公这样请你。”
玄明基叹了口气,他岂会不知皇后的为人?
但越是这样,好像越是证明自己的母妃有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