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吗?”
“再等一会。”倪元说。
祁午靠着墙,站在门外默默相陪。
褚英和路宏从审讯室中出来。
“所以,路处长,你答应更换餐厅的原因,根本不是喜欢我爸爸做的菜,而是我们家更有可能引郝晴来,对吧?”
路宏抬头,往停尸间扫来一眼,随后低眸,回道:“两者都有。”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法?”褚英难以接受。
路宏带着下属离开,声音低低飘来,“六个人,拔掉一个郝晴,划算。”
***
宿舍内,戈白不在。祁午带着小黄鸭蹲在厕所里,研究着刚到手的五张魂卡。
“这都是满阶牌。”祁午翻看着,“你说一张满阶的能加一个月寿命,这里五张是五个月吧。”
“没错。”小黄鸭点头。
“要怎么加?”祁午没研究明白。
“把这张牌放进水中洗干净。”小黄鸭指着最上面那张说。
祁午一脸迷惑,不过还是听从,端来铁盆,在水龙头下装满水,把卡牌放进去。卡牌的材质很特殊,像硬挺的塑料板,漂浮在水面,没有被泡烂的迹象。这张牌上有点轻微的血迹,祁午用指腹给它搓搓干净,接着正反两面,每一寸也都仔细擦过。
擦好的瞬间,卡牌泛出温和的光,表面裂开无数条小缝,随后粉碎,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祁午掌心一烫,印着的数字就发生了变化,从146变成了177。
“还真的加了。”祁午摸着手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急问,“能给别人用吗?给别人加寿命。”
“只能你用。”小黄鸭再次强调,“魂卡对别人就是废卡,只对你有用。”
“为什么?”祁午费解,“我有什么特殊的?”
“以后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的。”小黄鸭立下诺言,“我不会害你,我希望你好。”
“你也没有能力复活杨婧,是吗?”祁午问。
“是,我做不到。”小黄鸭回。
祁午黯然,将剩下的四张牌也放进水盆中清洗。然而洗完捞出来,却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禁困惑,“这几张怎么回事?”
“每张卡牌消解的方法是不同的。”小黄鸭解释,“它们携带着主人生前的愿望,只有满足了才会消失。”
小黄鸭指着四张牌,分别说明起来,“这张要把它捂暖和,这张要喂点虾,这张要看眼基地的地图,这张想去东区807教室。”
“……”祁午眯起眼,把它们翻来覆去瞅出了花,也没捕捉到任何一点关于愿望的信息,“你怎么知道它们的愿望?”
“我能感应到。”小黄鸭说。
祁午沉默半晌,问:“能教我吗?”
“教不了。”小黄鸭回。
祁午皱眉,觉得事情有点麻烦,“也就是说,以后我就算拿到卡牌,没有你告诉我怎么消解,我也压根加不了寿命?”
“是,”小黄鸭点头,“所以你得随时带着我。”
祁午迅速打开手表,查起鸭子的寿命:“你是什么品种的鸭,能活多久?别到时候我没死,你倒先挂了。”
“放心,我会努力活很久的。”小黄鸭已经不想再申明自己不是鸭这件事了。
“对了,”小黄鸭提醒,“缉查处今天收了六张魂卡,你别错过。”
“我注意过了,”祁午说,“那几张魂卡暂时放在校内的分处里。可我们要是拿走,路处长发现魂卡不见了会调查的,我们被她揪出来就完了。”
“我有办法,”小黄鸭胸有成竹,“我可以做几张假的魂卡,我们用它们掉包,这就叫以假乱真。”
“你怎么仿?”
“在类似的材料上直接画。”
祁午哑然,瞅了瞅它短小的翅膀,实在难以相信:“你?画?”
小黄鸭认真地点头:“差不多样子就行了,脱落的魂卡没多少人关注的。”
祁午抓起小黄鸭出了厕所,把它搁在书桌上,找来纸笔,放好模板,“试试。”
只见小黄鸭探脚踩了踩墨水,在白纸上,像溜冰运动员似的,姿态优雅地漂移、旋转、跳跃、滑行……祁午托住惊落的下巴,把它按了回去。
一段时间后,白纸上赫然出现一幅图画,除了颜色有差错,其余可说是一模一样了。
“等着,我马上打工给你买材料。”祁午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时,手表忽然亮起,有一条通知进来。
祁午打开一看,是缉查处发布的通告。打头是一张照片,照的是一张红色魂卡,卡牌上画着两个黏连的小人。是郝晴的“一人之国”。
标题是硕大的四个字:郝晴已死。
祁午微怔,戳了戳小黄鸭,将屏幕展示给它看:“这张魂卡是真是假?”
小黄鸭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