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没齿难忘。”
云起慢悠悠地说:“那你拿什么报答我的恩德?”
啊?这还要报答的吗?世安始料不及。
她想了想,真心实意地说到:“小女子愿来世做牛做马,侍奉云起左右。”
“呵。”
云起轻笑一声,笑得世安心里毛毛的,她想起骗云起来葵水的事,不禁有些心虚。
“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咱回见啊。”她脚底抹油就想溜。
云起不慌不忙扯住世安的袖子:“不请你的恩人进去喝杯茶?”
他把恩人这两个字说得极重,好像她不请他进屋喝茶,就是忘恩负义一样。
世安无奈,只得把他请进屋。
云起进屋,一撩袍子坐在主位上,开门见山问到:“你没生病,更没来葵水,为什么骗我?”
说这话的时候,他紧紧盯着世安的眼睛,周身不自觉带上了一股威严的气势。
世安心目中的云起,一直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从没见过云起这副模样,不禁有些害怕:“我……”
她眼睛骨碌乱转,想着扯一个什么样的慌,才能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她的目标很宏伟,为了实现目标,她要做的事很复杂,既要驯服强大的妖兽,又要保留学院的名额,不得已,她说了一些谎话。
基本盘太大,当第一个谎言出口的时候,就说明之后要用无数谎言进行掩饰。
如果实话实说,她所有的计划都会暴露,她冒不起这个险。
云起也不拆穿她,只是指着桌上的香:“你有一炷香的时间,希望你能编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回答?”
让他满意?什么样的回答能让他满意?世安眉关紧锁,苦思冥想。
可惜她只注意到后半句话了,忽略了一个动词——编,这说明无论如何,她的话都不能让云起满意。
还不等世安思考出答案,云起恶趣味地继续补充:“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介意把大家叫回来,告诉他们我把错脉了,你其实没生病。”
世安怒目而视:“你……”
云起只浅笑,对世安的怒火无动于衷。
她瞪他的样子,就像一只小乌龟,眼睛黑乎乎,圆溜溜的。
他知道,这只小乌龟胆小,谨慎,表面上说相信他,实际缩在自己厚厚的壳中,什么秘密也不肯告诉他。
他原本想每天轻轻敲小乌龟的壳,和她打招呼,等亲近了以后,小乌龟自然会把所有秘密吐露出来。
但是事态的发展脱离了他的设想。
这只小色乌龟看了他的身体不算,竟然还跑去看其他男人的身体,还一看就看几十个。
他生怕她背着自己,再做出什么惊世之举,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世安瞪了云起半天,叹了一口气,妥协了,自己的把柄还在他手里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什么样的回答能让你满意?”
云起盯着世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真相,全部的真相。”
豁,全部真相,他口气可真够大啊,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重生的事了?
世安仍然迟疑,不肯开口。
云起好心地给出提示:“比如为什么你要骗我?你为什么进男浴室?”
就这?这倒不难回答,世安心下稍安,偏头想了想,说出一个半真半假的回答。
“真相就是我下山逛了逛,今天下午才回来,顶替我上课的是一个朋友,他会易容术,男浴室也是他进的。”
云起听了,不置可否。
世安摊手,一脸老实:“就这些了。”
云起轻抿了一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到:“你那位会易容术的朋友,可是藏在床下那个?”
世安一惊讶:“你怎么知道?”
“衣角露出来了。”
世安回头一看,一片粉色的衣角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视野里。
她痛苦地捂脸,小白这个笨蛋!
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瞒也瞒不住了,只能把小白的事告诉云起。
世安先说:“那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其实除了云起外,她还告诉了慕容利贞,她这话包含了小小的心机在里面。
一方面表明对云起的信任,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保守秘密,另一方面隐含威胁,只有你一人知道,如果有一天泄密了,那我能知道是你泄露出去的。
得到云起的应诺,世安才把小白拖出来:“来,小白,这是云起,就是他一直在给你讲课,快打声招呼。”
小白响亮的喊了一声:“云夫子好!”
云起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也没想到床底下还藏着一个“世安”。
面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