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数不清的事例曾摆在金焱面前过,只不过他在不久前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身处于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金焱的话同样怼的丁驰哑口无言,的确,规则从来都束缚不住一个强者。
对他而言,现在的金焱就是强者。
被木条限制住所有行动的他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或许他现在应该庆幸金焱没有将他的母亲和弟弟也绑在这里。
而见到丁驰从愤怒逐渐转为绝望的神情,金焱不由得想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在墨锋与他一干手下血洗孤儿院时,他是不是也像丁驰一样?
不同的是,丁驰没有表现得像自己当年那般丑陋。
也许是丁驰眼中的那份绝望触动了金焱,也或许他从根本上厌恶墨锋的特殊癖好不想变成和墨锋一样的人,之前想好如何折磨丁驰的计划全都被金焱彻底推翻。
按之前的想法,他会将武辰淇也打的体内经脉尽断然后当着丁驰的面将这二人扔进青油蛇堆里,但现在他只是一剑结果了躺在地上濒死的鲁林。
“我还真的做不了极恶之人啊...”金焱自嘲的笑了笑,他在怒风城动手杀人的那一刻起就不能算作一个好人,现在又学不来像墨锋那样成为极致的恶。
现在的他算什么?一个半吊子恶人?
金焱有些搞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作祟才让他心头有些发堵,耳边武辰淇那哭哭啼啼的求饶声也令他有些心烦气躁。
“闭嘴吧!”再也忍受不了聒噪声音的金焱将手中的长剑推了出去直指武辰淇的心脏,而被木条束缚住行动的武辰淇所能做的也只有眼睁睁看着长剑贯穿自己的身体。
哭求声瞬间消失,金焱深吸一口气撑着伞缓步向丁驰走去。
此时的丁驰侧过头看着被钉死在树上的武辰淇,泪水从他一双瞪得浑圆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涌出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流下。
余光看到金焱走近,丁驰猛的转过头表情变得狰狞眼中爬满了怨毒。
可就在他张开口要说些什么之时,金焱抬起被灵力包裹的右手呈刀状划过丁驰的脖子。
稍稍侧过身让过从丁驰脖子伤口处喷出的鲜血,金焱神色淡漠的看着丁驰眼中永远定格住的怨恨之色。
这几个月来金焱见过最多的就是这种眼神,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太敢去看,可现在却能做到内心毫无波澜。
金焱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手上沾满了鲜血,这条不停在掠夺的路真的是每个修士都走过的么?
当漠视他人生命成为常态,他还能算作一个人么?
大量只能想到而不能想通的问题出现在金焱心中,思绪也在不经意间飞远。
“咿!”紫芸蕾的唤声适时的响起将金焱的思绪拉回。
金焱微微一怔旋即轻笑着喃喃道:“我也真是的,身处于在这种世界中竟然还要用以前的世界观来看待人和事...”
收起思绪金焱将丁驰等人尸体内还未溃散完全的灵力依次吸入自己体内,虽然这三人的境界低微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拔出插在武辰淇胸口上的长剑,金焱用力一甩将剑身上的血液甩掉大半。
“该回言灵院了啊...”喃喃间金焱松开长剑心念操控着它横于自己的脚踝处。
平稳的踩在剑身之上,金焱收起雨伞迎着风雨向言灵院飞去。
从坐落在乌尔国边境又距离惊龙山脉不远的华城出发,经过一日的时间金焱便回到了言灵院保护范围内的灵燕客栈,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把袁梓婷丢在了这里。
大步走入客栈见到小厮热络的迎了上来,知道他要说什么的金焱直接拿出客房钥匙道:“我是这里的住客,你继续忙你的事情就好。”
看到钥匙挂件上的房间号,小厮微微一惊弯着的腰再压下一分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在他们灵燕客栈能住得起四楼那种最高档客房的人大多都是言灵院的学生,其身份与地位足以让他这么一个客栈小厮摆出这份毕恭毕敬的样子。
没有去管小厮在想些什么,金焱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迈开步子径直上到四楼打开他包下的客房房门。
一阵细微的优美歌声伴随着花洒出水的声音从客厅的大洗浴室内传出,在听到声音就是袁梓婷发出的,金焱笑了笑轻轻关好门来到卧室走进与卧室相连的小浴室。
一进浴室,紫芸蕾便会意的从金焱肩上跳下稳稳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开始高频率的抖动身体想要甩掉身上的水珠,而金焱也是飞速脱去身上湿透的衣物扔进洗衣机里。
“咿!”率先站在花洒下的紫芸蕾轻唤了一声,自从她洗过一次澡后就喜欢上了洗澡时的感觉,尤其是金焱在她身上涂满香香的沐浴露后轻轻抓挠的过程。
“知道了,小祖宗,先给你洗。”将内裤脱下扔进洗衣机里的金焱苦笑着来到紫芸蕾身旁将花洒从固定杆上取下,同时另一只手拨弄开阀门。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喷出浇在紫芸蕾身上,金焱一边用手捋着紫芸蕾亮丽的毛发一边感应着水温。
而紫芸蕾则是闭起眼睛仰着小脑袋享受起洗澡过程中的舒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