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哈真的假的啊?他亲你了,然后呢?蒋文韬被逗乐了,扒了口黄焖鸡兴致勃勃地听:“那然后呢。你倒是快说。”
“你能不能抓住重点啊……真无语。”陈宇凡嚼着沙拉,看蒋文韬乐呵呵那样,挑挑眉,挑着鸡胸肉,“我主要是没想通,他是不是喝醉酒了还是上头了,怎么上来就给我一下。”
昨晚在门口,陆义甚至还没有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那一刻只觉得陈宇凡身上带着一股奇妙的荷尔蒙,促使他去吻她。
陈宇凡有力的双手握住了陆义的肩膀,将他逼到门上:“这样的事,以后少对我做。”
即便是这么说着,低头看向陆义时还是试了方寸,因为他确实是比她见过的任何男生都要好看。
“你说他会不会是想和你四爱啊。”蒋文韬吃完最后一口黄焖鸡,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中的作业,“我看看啊,今天上课讲了还不少。”
今天的课是大课,本来应该碰到陆义的,结果人完全是没碰到,听说是身体不舒服告了半天的假。不过也是,这才给别人打了,再去俱乐部跳舞,那是实打实的负伤上阵。
不过陆义就算是带了伤也是那样好看,那淤血的痕迹让他本来清秀的脸变得有些妖冶。
唉。可真烦呐。不就是来读点书,哪来那么多破事儿。
陈宇凡点燃了烟:“这周末我不能陪你玩儿了,得回家一趟。”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蒋文韬的神色也随即变得有些凝重:“行,你回呗。我正好也休息一下,总不能每周末都往落尘那儿跑。”
蒋文韬顿了顿,又讲:“哎……姐,你该不会又要和家里人吵架吧。”
“哪儿能不吵?”
将烟掐了,陈宇凡靠着椅子背,神色黯淡下去:“前阵子我爸跟我讲读不出书别读了,这根本就不是读不读的问题。”
三年前恋爱脑,因为一女的回国了,本来说好了家里也有钱,干脆去荷兰领个结婚证然后回国住。
结果被绿得很惨。自那以后陈宇凡对女的有些排斥,倒也不是说厌女,只是被骗惨了后,仔细一看周围的很多人都是奔着钱去的。从此以后心灰意冷,想了想,干脆把之前没上完的学上完。
“你这些话对父母说了没有啊。”蒋文韬是陪着陈宇凡一起长大的,身边人是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骨子里的倔,比男人还要沉重的铠甲。这是他对于陈宇凡的评价。
“当然没有。那会儿也是我自己倔着要回国的。那会出国,只拿了家里八万,等于是在国外摸爬滚打起来的。”还得是年少轻狂,只因为爱情回国这个理由其实非常地蠢,几年后回忆起来陈宇凡还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并非是个幸福的回忆。本来该在国外念个大学然后顺利毕业,开始自己的道路,却还是回家被按着头说要继承家业。
十分平静但又十分无望的未来。
“不过也是,按照你爸妈的个性,要是知道了可能会直接撵你出去。”因为自小就在一起的缘故,蒋文韬见过陈宇凡的父母,甚至还打他们家里吃过饭,等于是半个铁兄弟。
印象当中陈宇凡的爸妈高薪、古板,喜欢红木家具,家里清一色都是高价定制的,神情严肃得很,少言寡语,不爱笑。
所以估计陈宇凡的少言寡语和不爱笑也传承自上一辈。
起风了。陈宇凡叼着烟把下午的课本往包里一塞:“走呗。上课去。”
五分钟。陆义低头看了看表,下午的课是历史课,不多不少刚刚好,再一会儿就正好进教室。
教室里的氛围比较严肃,历史老师是个正儿八经讲课的主儿,偶尔还会讲点幽默段子。于是大家也乐意坐第一排听他讲。
“……”陆义拿着课本坐在陈宇凡身边,眼神和她同样清冷,“早。”
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
那一幕始终在脑海里无法抹去,陈宇凡有些尴尬地干咳:“早。”
主动地和陆义拉开了距离,奈何来者并无退缩之意,反倒是刻意离得近了一些,撑着头懒散地和她打招呼:“昨晚睡得好吗?”
他的语气如猫,懒懒的,尾音上挑。
这怕不是猫成精了吧。陈宇凡冷声应答:“和你没关系。还有,下次不要这么突然。”
什么跟什么——
“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陆义也并没有难过,坐得离陈宇凡稍远了些,就打开笔记认真地听了起来。大教室的环境有些潮湿,关了灯以后,教室里一众都在看上边的投影。
陆义叠了张纸鹤递给陈宇凡,里面装着一些五毛钱的糖。谢谢。上面写着两个打字。
……这得是多幼稚。虽然腹诽着,陈宇凡还是接过了陆义的纸鹤,吃了块薄荷糖。
穿过嘈杂的人群,挤上公交车,刻意倒着坐看窗外倒流的景色。
这本该是能够纵情享受青春的年纪,只不过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