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从她手中抱过雪染。
“苏姑娘,关于公子的事,你直接去问他比较好,我和雪染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尚宁便迫不及待落荒而逃,远离是非之地。
苏曦禾小脸涨红,眼神黯淡,瘪起小嘴,拉了拉被子。
要是能从他口中问出来,她又何必到处打听。
现在就还剩一个夜柳了,夜柳和她也算是有一些交情在的。
不知道夜柳会不会对她戒备心不那么重。
她实在等不及,当下就决定去找夜柳。
她的身体恢复了些,下床穿上厚重的袍子和披风。
一出门,还是被迎面飘来的雪花冻得连连打喷嚏。
她脸冻得通红,裹紧披风,不让雪花吹进身体里。
她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像凡人了,这么虚弱。
天寒地冻,好不容易快走到夜柳的房间。
“夜柳,我找你有事。”
远远就看到夜柳在院子里,隔着一段距离,她很开心伸出手向夜柳挥了挥。
但夜柳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了瘟神一样,转头就仓皇回到房中,牢牢关上门。
苏曦禾见状实在不理解,她还没说事呢?
夜柳这是何意?
她疾步上前,敲了敲夜柳的门:“夜柳,你怎么了?干嘛躲我?”
夜柳并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传出声音:“苏姑娘,我知道你找我做什么,我知道的事情早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你走吧。”
玉无痕已经告诉她,苏曦禾怀疑魔咒的事,这几天在打听这个,让她小心被说漏嘴。
经过上次苏曦禾救她一事,她已经把苏曦禾当做朋友了。
她不想骗苏曦禾,但是也不能不顾圣君和魔族大局。
所以她不想面对苏曦禾,不想说出谎话。
她直接选择逃避,等苏曦禾不再追究这些事,再和苏曦禾见面比较好。
苏曦禾使劲敲门,她希望夜柳至少能见她一面。
这么躲着她,算怎么回事。
可是房中夜柳再没回应,她也只有失落地离开。
没想到夜柳居然连见她一面都不肯。
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北堂离骁有鬼。
接二连三碰壁,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一阵冷风夹杂着片片雪花落在她如瀑的黑发上,又吹起她的衣角,趁机钻进她的衣内。
她一边漫无目的走着,一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
环境冷,身体冷,心更冷。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那棵桃花树下,那是她之前埋荷包的地方。
对了,她突然想起,玉无痕的玉佩还没挖出来。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四下无人,便蹲下赤手挖土。
她一边挖,还一边担心这么久了,荷包不会被人发现吧。
当她看到土中的荷包出现时,悬着的心才放下。
打开荷包一看,玉佩和传送符都还在,看来这地方确实隐蔽。
她取出玉佩,又将荷包继续埋起来。
传送符还是就在这里比较安全,要是拿出来,很容易就被北堂离骁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
北堂离骁肯定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苦苦寻找的传送符就在府中。
苏曦禾刚把荷包埋好,就听到身后传来北堂离骁着急的声音:“苏曦禾!!!”
苏曦禾急速起身转头,把手中玉佩藏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上次她埋荷包也是差点被他发现,真是阴魂不散,刚才他应该没看到吧。
北堂离骁不似她穿的严严实实,反而很单薄,就像是出门太急忘了穿外袍。
他眼里微微泛红,口中喘着气,看起来好像很累,那表情就像要吃人似的。
难道他发现她藏荷包了?
“你怎么了?”苏曦禾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心虚。
谁知,北堂离骁并没有回答她。
只是迈着大步径直向她走来,冰天雪地也掩盖不住他眼中的热烈。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北堂离骁牢牢拥入怀中。
即使隔着那么厚的衣服,她也能感受到北堂离骁极重的力道。
随即耳边传来一句温热又落寞的话:“我还以为,你又跑了。”
刚才北堂离骁盛了姜汤回到苏曦禾房中,却发现苏曦禾不见了。
他知道苏曦禾不爱他,她一心只想调查魔咒,这也是她愿意留在他身边的唯一原因。
他担心因为调查不出真相,所以苏曦禾又离开了。
他疯狂地满府寻找苏曦禾的踪影,一想到苏曦禾或许已经不在府中。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给苏曦禾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