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去镇子上买酒,才知道整个镇子都传遍了,邪神在镇上杀了人,而且邪神的画像张贴得到处都是。”
凤菱歌不可思议:“邪神不是在魔界曲风山吗?她出来了?”
“没错,关键这都不是重点。”凤伯指了指房间,轻声说,“他们还在里面吧?”
“还在,又关他们什么事?”
凤伯仓皇道:“可不得了了,那苏曦禾正是画像上的邪神,北堂离骁就是她的下属。”
“什么???”
凤菱歌震惊得张大嘴巴,怎么会这样?
凤伯忧心忡忡:“千真万确,北堂离骁你万万嫁不得,我们还得想办法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凤菱歌耳畔嗡嗡作响,怎么会这样?
北堂离骁她是不会嫁了,那也是因为他们欺骗了她,怎么会是邪神?
她深吸一口气:“原来是邪神,怪不得会做出这样的事,这也太可怕了。”
“做了什么事?”
“他们俩本就是夫妻,亲事那些都是骗我们的。”
“天呐,竟是这样,我们也太倒霉了。”凤伯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悄声说,“不过那些都不重要了,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稳住他们,一会吃午饭时,我们悄悄把这毒药放进饭菜里,他们吃了定会一命呜呼。”
凤菱歌担忧道:“既是邪神,当然该死,只是下毒保险吗?万一被发现了,我们还有命活吗?”
凤伯说:“放心吧,这毒药无色无味,不会被发现的。”
凤菱歌心里不安,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点点头:“那就好。”
苏曦禾走出房门时,身上的戾气还未完全散去,就看到院子里凤伯和凤菱歌在小声谈论着什么。
他们看到她出来,作出惊恐状,那眼神就像看到魔鬼。
他们怕她?难道他们看到她刚刚对北堂离骁做的事了?
无所谓,她心烦意乱,没有心情去解释,因为她知道他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撇撇嘴:“凤伯,凤姑娘,既然事已至此,是我骗了你们,我们一会就收拾离开。”
凤菱歌回过神恢复镇定,急忙说:“苏姑娘,没关系,既你们是夫妻,我自然不该插足,现在你们也没地方可去,就留下来吧。”
凤伯也在旁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没那么小气。”
凤菱歌竟是这么一个大气的姑娘,那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是说,他们这么容易就原谅她,其实是另有图谋?或是伺机报复?
以她现在的身份,人人都想害她,她不得不多长些心眼。
她的确没地方可去,不过没几天就到初一了,哪怕她去天行山下找个山洞也能过。
至于北堂离骁,看他今天还有劲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想来也是不会死的。
他脸上的伤,也不会要他的命,让他自行回曲风山就是。
反正只要有碧缨镯在,他永远别想逃。
思来想去,还是离开比较好,在这关键时刻,她不想横生枝节。
苏曦禾淡淡道:“还是不必了,我们哪里还有脸再留下来叨扰你们,谢谢你们。”
两人像是铁了心,凤伯继续挽留:“哎呀,苏姑娘,你多虑了,我们不会介意的,你只管住便是。”
凤菱歌也说:“我们是真心希望你们留下来的。”
他们越是这样,苏曦禾越是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骗了他们,他们还能这么若无其事?怎么可能?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有些好奇,倒是可以留下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笑道:“既然二位不计前嫌,如此心胸广阔,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午间,凤菱歌叫完苏曦禾吃饭,又要去叫北堂离骁。
苏曦禾想起北堂离骁现在那个鬼样子,便给凤菱歌说她去叫。
她来到北堂离骁的房间,北堂离骁躺在床上,要死不活像条死鱼。
他的脸上布满了金雷鞭鞭打过后的疤痕,鲜血淋漓,以至于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可惜了,那样一张绝世的容颜却长在他这样的恶人脸上。
如今她毁掉了这张脸,看他以后还怎么去勾引那些无知少女。
“死了没有?”苏曦禾冷漠问道。
床上没有传来回答,苏曦禾拿出一瓶药膏,随手扔到床上。
北堂离骁刚好被瓶子砸中伤口,吃痛地喊道:“你闹够了没有?”
苏曦禾阴沉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是当初你留下的皮肤损伤修复膏,现在物归原主。”
北堂离骁眼珠流转,皮肤损伤修复膏?
苏曦禾说物归原主,那她知道当时给她脖子擦药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