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意樊阿桂一直躲在路边的大树后。
突然,她发了疯一般冲向林言夕,双目赤红,表情狰狞可怖,手里举着一块红砖。
陆骁手一松,水稻苗掉了一地,他跨出一步伸手推开林言夕,一把抓住了樊阿桂的手腕。
樊阿桂的手被钳制,动弹不得,红砖掉在地上。
周围正在农作的村民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向这边张望。
陆父也急忙跑过来对着樊阿桂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婆子,你自己女儿跟男人跑了,还想害我的儿子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操起水稻盘就要向樊阿桂砸过去。
林言夕眼疾手快地拉住陆父:“爸,算了,别跟她计较,咱们走吧。”
陆父不服,还要伸手去打,林言夕赶紧拉着他疾走几步:“回家了,走了,爸。”
林言夕听见樊阿桂边哭边叫:“你还我女儿,姓陆的你把女儿还给我……”
陆父气得大口呼吸,林言夕顾不上细听,拍着陆父的后背给他顺气。
陆父手臂向后指着樊阿桂:“这个疯子,疯子,自己成天跟野男人鬼混,逼走女儿,居然有脸问我们家要女儿,不要脸的混账东西。”
陆骁和林言夕对视一眼劝道:“算了爸,别气了,她也怪可怜的,你不能和一个疯子计较不是。”
陆父吐了一口气:“我才懒得和她计较,我就当被疯狗咬了,为了个姘头,不顾自己女儿的死活,樊诗诗就是被她害死的……”
说完陆父自觉失言,闭上了嘴。
“害死?”陆骁疑惑地看着陆父:“诗诗不是失踪?”
陆父不满地白他一眼:“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樊诗诗跑哪儿去了是死是活。”
陆母听见动静迈着小碎步跑出来:“怎么了?是不是又碰见那个疯女人了?”
陆父啐了一口:“走走走,回家,晦气。”
陆骁问陆母:“上次回来还没见她这么严重,怎么现在……?”
陆母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原先虽然也疯疯癫癫,好歹有清醒的时候,要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哎,对,差不多就是过年前后,你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只要见了你爸和我,就跟我们是他杀女儿的仇人似的,明明是她自己要么整天骂樊诗诗,要么就和那个野男人在床上不下来,女儿那么大了,一点都不避讳。”陆母摇着头拐过去进了厨房。
林言夕冲陆骁挑眉耸肩,把手插进他兜里:“别想了,又不是你的问题。”
陆骁在她额角亲了一下:“好吧,不想,只想你好不好?”
林言夕抽出手一溜烟跑了:“肉麻。”
陆骁看着她跑远了觉得好笑,院门外远远的又传进樊阿桂的惨叫声,他心里生出些许不安。
......
林言夕恢复的很好,晚上终于喝到了心心念念的腌菜排骨汤,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满足的摸着肚皮。
陆骁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的时候林言夕已经陷在枕头里,似乎睡着了。
他动作放缓,轻手轻脚地躺下,还没躺好,那头的人已经游过来趴在了他胸口。
陆骁柔声问:“吵醒了你?”
林言夕摇摇头“嗯”了一声:“给我讲讲樊诗诗吧。”
陆骁搂着她,手指在她腰间慢慢移动:“怎么想起突然问她?”
林言夕被他惹得发热,耐不住地在陆骁肩窝啃了一口:“就是好奇。”
她觉得他们已经好久没做了,馋。
陆骁对她的小动作不闻不问,林言夕昏迷的原因一直找不到,该做的检查一个不落的做了,专家也给不出说法,最后全部归结为她脑部的陈旧性损伤。
这段时间以来陆骁小心翼翼,不敢让林言夕有丁点儿不舒服,当然也包括了不碰她。
“樊诗诗,“陆骁嗫嚅着,”她比我小一岁,长的白净瘦小,很漂亮,内向,不太爱说话,那个时候我们在镇上读书,她没什么朋友,只有我和她较好,不过,因为她长得漂亮,我知道学校里有不少男生喜欢她。”
林言夕挑着眉:“只有你与她较好?怎么较好?”
陆骁好笑地看着她:“又瞎想什么?什么陈年老醋都吃,——她爸爸,我没什么印象,不是本村人,有人说他死了,也有人说他受不了樊阿桂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走了,不知真假。”
林言夕决定暂时放过他,用下巴抵着他:“樊诗诗为什么离家出走?”
陆骁发现自己对那段时间的记忆很模糊,樊诗诗的出走好像都是听父母和村里人说起的。
他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有人看见我和他在一起,樊姨来我们家闹,当晚樊诗诗就失踪了。”
陆骁垂眼发现林言夕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不自然的解释:“不是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