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了。
“你这名字,取得也真实…随意。”
“哎,不能那么说。万物生灵的生命就是这样,自然,有高有低,可不都是像人呐仙呐这样有思想的高级生物,不是什么随意不随意的,是自然。”
老顽童难得说几句正话。
“你不是有事要与我说。”
“不急不急。”老顽童斟了一盏茶,“老夫也听人说了,如今四海八荒,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我也知道,你和司命一向交好。这件事情,你可是怪罪她了。”
“你……”怎么和司命又认识了。
我话还没说出口,老顽童已经知道我想问什么了,“老夫受人之托,所以暗地里一直在关心司命。”
嘶,这个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老顽童继续不紧不慢道,“你又是老夫看好的晚辈,老夫也不希望你们生出间隙。”
“不过是一段时间不见罢了,其余的,贫道向你保证,什么都不会做。毕竟司命不过是奉命行事,她不做,也会有人去做的。”
“这话我自然信你,不过,你们西方可还会有其他人不同意这回事。若是那些人出手刁难,你可能帮衬?”
“你真是说笑了。贫道那些师兄弟,巴不得我师兄赶紧消失,最好缺胳膊少腿的回来。”
老顽童瞪大了眼睛,“还有这等事?”
“骗你作甚。”
光是想一想就够我咬牙切齿的了。
才没工夫骗你呢。
老顽童捡起了茶桌上的茶宝,捧在手心里,又恢复了往日没个正形的样子,哇哇大叫:“哇,我的小乖乖,真是吓死老夫了。”
老顽童的茶宝是个手掌大的蛋,质地有些像玉,经过千次万次的茶水冲洗,极其温润。
老顽童捧着蛋的样子,就好像守财奴捧着金元宝的样子,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过你这个,受人之托。究竟是谁之托?”
正捧着蛋的老顽童僵了一僵,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看着手心里的茶宝,痴痴地将蛋放在笔尖上,仰着头道,“小乖乖,有人问老夫这人是谁了,你说老夫,能不能说?”
我扶额。
自言自语的,老顽童继续道,“不能说,不能说,我老顽童可是答应了不能说的。那人已经驾鹤西去,老夫既是报恩,那就要办的完完美美。我老顽童,终其这一生,也就只有这一桩心事了。”
老顽童守口如瓶,却让我心中更加好奇,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有个名字,就跳入了脑海中,“谢不为,是不是谢不为。”
老顽童哇一下站起,“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莫非司命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看着这个反应,我看八成是了,“他为何托你。”
莫非那段另阿沁伤心的往事,其实另有隐情?
老顽童大叫一声,急得跳脚,“别瞎说,可不是谢不为。那人我也不认识,但绝不是谢不为。谢不为在人间的时候,老夫可是和他比过武的。”
“那谢不为,究竟是什么人?”
要知道老顽童既然能羽化登仙,可见,能和他过招的人,都极有仙骨。不出所料,恐怕已然位列仙班。阿沁这么多年从不迈出文昌宫,是不是因为她已然知道,谢不为,就在天庭。
老顽童自知不妙,不敢再说下去,在心中卜算着司命究竟告诉了我什么,“那谢不为,当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教主。至于其他的,人云亦云,老夫也不好评价。”
知道老顽童倔强,受人之托,恐怕不会说出口,就算我不信,也不能再问出什么来了,我也就作罢。不过还是问了一句,“当真如此?”
老顽童狠命点头,“真是如此。”
“那你可有听说,谢不为当年可有娶妻?”
老顽童嘟囔了一声,摸了摸手心里的茶宝,皱着眉思忖着,“事情过去太久,老夫就算是听说也忘得差不多了。据说是娶了一个,后来不出十年,他妻子过世了。”
“那你登仙之前,谢不为可还活着?”
老顽童得意地把胡子翘起,“当年我得道成仙,早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了。可不是俗缘让我飞升的,若是问谢不为可还活着,老夫也着实不知道,在天庭过够了耍乐日子,老夫再去人间看的时候,世道早就变了。”意犹未尽地咂舌,老顽童似乎还想和我说说他当年飞升的经历。
“还有一疑问。”
老顽童刚落地的心又七上八下了起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什么……”
我笑眯眯地看着老顽童被我玩弄的模样,开口道,“我师兄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