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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回(1 / 2)

秦墨今天一觉睡到自然醒,才卯时。闲来无事,便想去坊市的屋檐上逛一逛,看看日出,做做早操,打发时间。没离开多久,就想起了要去观世音的落脚处看看。

这些天,他派人严加看守,自从找到金蝉子以后,这一行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连五日都不在府中,就留了土地和一个女娃娃。而金蝉子那边不过一个小妖怪,修为浅,黄毛小子,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八成就是金蝉子旧时的童子,此刻不放心要看着罢了。

今日,天都亮了,那宅子还有间厢房灯火通明。秦墨动了动手指,将神识探入宅子,陡然发现,惠岸和那女娃娃都不见了,气息分明还停留过,现在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音正从两座小山中摸摸抽取信条,心里默默祈祷着,手上这张信条一定要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厢房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人披着清晨的雾气,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的蓝锦和他腰上的羊脂玉交相辉映,好一个翩翩公子,平生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阿音被晨光迷了眼,一时没认出来这是谁。秦墨先是忽略了房里的两座小山,掐着吴侬细语里的语调,殷勤地走到阿音边上,“我的观音娘娘,举世无双的女神,秦墨这些日子,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呢!”

阿音总算想起来了这号人,讪笑着道:“原来是你啊。”

秦墨弯了弯眼睛,顺手也将阿音手上的纸条翻开,“我的娘娘,让你的裙下之臣看看,这些天你在忙什么呢?”

信条上,黑白分明地写着一段祈愿:小人行善积德三十余载,不敢说如何善良,只是颇为热心,对人从无半分坏心。却也至今无所出,小人信奉娘娘十余载,愿娘娘今日,赐小人一子,不论男女,皆知足。

阿音兴奋地将信条高高举起,“长安,这个我可以的。”

长安赶紧过来看,又耷拉下了脸,“娘娘,这,人的子嗣,都是命定的,你怎么帮忙呢?”

“这怎么不能帮。”阿音瞪了瞪长安,“这人家世清白,确实一生为善,这些我掐指一算都过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子嗣,我要你立刻去查。若是隐疾,就治好他的隐疾,若是缘分不够,那贫道走一趟就是了。”

土地只好领命,立刻着手去办。

秦墨将阿音身后零零乱乱的信条都捡起来看了看,都是功名利禄,求色求财,又或者是痴心妄想,异想天开,不堪入目呐不堪入目。

“原来观音娘娘,也要亲自听人间的祈愿。秦墨还以为,娘娘都是假借他人之手呢。”

曾经确实假借他人之手的阿音警惕地看了看秦墨,“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若是喝茶叙旧那你也看到了,贫道没空。若是监视我,一边坐着就好了。”

阿音伸出手指在空中捻了捻,便又有数十张信条落在了小山顶上,阿音随手抽了抽,想了片刻,便开了观尘眼。这眼的法决简单,因为看得都是凡人,不涉及多少天道的隐私,所以高清□□还是大尺寸,色彩饱和度和色相都很和谐。

秦墨瞄了一眼,这张信条上,说是愿望无非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当年杀害亲妹妹的恶人,如今还能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恶人的报应究竟在哪里?

观尘眼将十年前的事情经过一一回现。

原来这人的妹妹当年落水身亡,并非是男孩的过错。那一年,妹妹不过八岁,失足落尽水里,是男孩跳下去救她。可惜两人年岁相当,力气又浅,池塘淤泥水草又多,等到他好不容易将女孩拖出池塘,女孩已经没气了。而大人们,刚好就看见这一幕。大人们怨气深,没有人相信女孩会无缘无故跑到池塘去,秋冬的池塘什么也没有。但男孩女孩素未谋面,这件事终是无头冤案,由两家族长老平息了。

阿音想了想,使了个法决,从虚空中拈下一片莲花瓣,变作了那女孩的样子,“去吧。”花瓣便消失了。

今夜梦寐,这位疼爱妹妹的哥哥,终会看到当年事情的完整经过。

阿音松了一口气,又抽了信条出来看。

秦墨大概也没想到,处理这些事情是这样繁杂。翻看生平掐指算算也是小事情,有的要开观尘眼,有的好还要联络其他仙子,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有,换作是他,面对这座小山似的祈愿,又要像当年一样撒手不干,哪怕抹去仙籍,也要独自美丽的震惊四海地脱欧事件。

要知道,多少人挤破头都想钻进紫霄宫里。能碰上道祖,即使洪荒末日,可是紫霄宫依旧是六界之中最厉害的地方,谁都不敢惹,道祖门下,谁不尊敬?就是各圣人都得给三分颜面。看上道祖一眼或者听到一个声音,都是毕生的梦境。而他,竟然割袍断义,舍去了自己七个圣人师兄妹,独自离开罡风烈烈的三十三重天。甚至改名换姓,隐于人世。不久后,就被道祖抹去了有关记录。

秦墨见阿音工作这样专心,插不进嘴,也就瘫在一旁的椅子上专心看着。等到月上柳梢头,阿音才将打瞌睡的人唤醒。

秦墨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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