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宫中的侍女黄门,都在寂静的夜中沉沉睡去。
啪嗒,枯枝不忍冬雪的压迫,掉落在地上。
掖廷深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一袭白裘的豆蔻少女提着宫灯,给后面玄色大氅的男子引着路。
“三表兄,我那十七妹妹白日里你可瞧见了。虽然瘦是瘦了点,但那双眼睛,可是完完全全遗传陈修容的殊色。”
暗中谢茂咽了咽口水,不与跟前的女子多话。只催促着女子快些,若不是白日见到萧槐那个狐媚样,勾得他实在心里痒痒,今夜他根本不会冒险来宫里。
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女子道:“三表兄,我十七妹妹就在里面。你快些,我帮你看着人。”
谢茂点了点,摸进了房间中。借着宫灯看见躺在篾席上的小姑娘,虽然五岁了,但是面黄肌瘦看着才三四岁,实在不是他的口味。但是,萧槐的眉眼太像宫中的修容了,得不到老的,尝尝小的也行。
而且,听说这种小女孩玩起来很带劲。
谢茂舔了舔嘴唇,发黄的双眼露出精光。双手慢慢靠近着萧槐,正要解开萧槐不知从哪里找来取暖的狗毛。
突然,一双瘦骨嶙峋的手按住了谢茂。谢茂皱着眉,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却看见刚才还在睡觉的小姑娘睁开的眼,鹿眸湿润,懵懂的问:“兄长,你在干什么呀?害怕小十七冷,来给小十七加被子吗?”
本来不太高兴的谢茂,听到萧槐的话,露出他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抬手抚上萧槐的头“是啊十七,今夜下雪了,阿兄怕你冷,来陪你。”
萧槐眉宇间都是厌恶,懵懂无知道“那阿兄,去塌上陪十七好不好,这里太小了。”
听完萧槐的话,谢茂的笑容更甚,他一向喜欢自愿,比强迫得好太多了。这种小姑娘,要是自愿,可太嫩了。
“好好好,我们去塌上,去塌上。”
萧槐不动声色的躲掉谢茂扶她的手,带着谢茂到了内室。
确保这里萧洺听不到动静后,萧槐握紧了手中的瓷片。
“阿兄,你的大氅好暖和啊。帮小十七铺在榻上好不好,小十七冷。”
萧槐领着谢茂走到软榻边上,用两根手指,拉着谢茂的大氅摇晃。
谢茂看着萧槐楚楚动人的双眸,一把将萧槐抱了起来。
“阿兄的身子更温暖,今夜小十七在阿兄身子上可以暖暖和和的睡,好不好?”
萧槐眼底划过一抹冷意,欣喜道“好,阿兄真好。”
谢茂眼中□□翻滚,迫不及待萧槐抱着坐下,萧槐眼中寒意尽显,将手中的瓷片捏紧,看着谢茂的双眼,迅速的划过。
“啊!”谢茂吃痛,一把甩出萧槐,在地上打滚。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来人呐,来人呐!”
萧槐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气,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谢茂,踮起脚,从窗户中逃了出去。
门外萧洺听着殿内刚开始并无动静,还以为谢茂对萧槐并无兴趣。
直到殿中传来说话声,萧洺才放下心来。
她就说,萧槐长得那个狐媚样,这洛阳的那些郎君谁看了,不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才五岁而已,那双眼睛就像会说话一样,和她母妃一样,只会勾人。
等谢茂和萧槐之事成了,她与谢家的婚事便板上钉钉了。到了谢家,她就是谢家的女君,这宫中命如草荠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萧洺想着未来的日子,不禁笑出了声。听到谢茂在殿内骂萧槐,萧洺以为不过是萧槐反抗引起了不满。
听着听着不对劲,等萧洺冲进去时,直接尖叫出来。只见谢茂面容扭曲不堪,额头上青筋暴起,本来重欲发红的双眼,此时不停往外流着血水。因为谢茂不断打滚叫喊,口水从嘴中流出,一脸的血水,唾液夹杂在一起。
“三表哥,你怎么样?我先给你传御医。”
萧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在她看来今夜之事,比她设计让谢茂看到萧槐还简单。哪里想到,萧槐敢刺伤谢茂。
“让人去追萧槐,给老子找到她。我要让她死!让她去喂我的雪狼!”
谢茂说这话时目眦欲裂,如从暗夜中爬出开的恶鬼的一般。萧洺往后退了两步,“我马上让人去找她。”
“贱人,还不给我传御医,想让我瞎吗?你们萧家一个个,都什么玩意儿?”谢茂骂完,想从地上爬起来,试了几次,摔倒在地上后,骂到“贱人,扶老子起来。”
因为情绪激动,谢茂的眼睛又在流水了。
萧洺只能忍着害怕,上前扶住谢茂。此时,她很后悔今夜没带人出来。
萧槐,等我找到你,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萧槐从窗户中翻出去,因为太矮了一屁股坐在雪中。听到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