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礼佛,为自己找个盼头,寄存点希望,总比每日浑浑噩噩的强。
近日浴佛节,前来龙兴寺礼佛的人来此处礼佛靡靡佛音笼罩住整座净音山。山下的郎君,女郎也多在此聚集,踏青。
只见人群拥挤处,一位翩翩郎君,月白色丝带将一头青丝束住,剑眉鹿目,灵动活泼。脸上白白净净,未若其他贵族郎君一般敷上厚厚的妆粉。手持折扇,身穿与发带同色长袍,腰间系一条白绫长穗绦,在中间系着一块羊脂玉。
身后侍从手中大包小包,苦口婆心的劝着白衣郎君。
“郎君,这眼看都过午时了,我们还抢得了那柱姻缘签吗,要不我们快点。”
“红叶,那姻缘签求得什么?”
萧淮慢悠悠打开扇子,对着一位路过的女郎点了点头。
“求得一个一心人啊!”红叶不解地看着萧淮,这不是洛阳都知晓的事嘛。
龙兴寺三宝:古刹、典籍、还有就是姻缘。一般浴佛节都是成了亲或者年龄大的长辈,那像龙兴寺这么多郎君和女郎。都是奔着姻缘签来的。
红叶注意到萧淮收到了几个香囊,抿了抿嘴。
女郎怎么每次都撩拨其她女郎,偏偏那些女郎也认不出她们认为的翩翩少年郎也是女娇娥。
“虽说这世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但是,大多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散呐。”
萧淮看着远处画舫上一对男女,男子直身玉立,淡青色广袖随风招揽,羊脂玉垂在腰间,朗朗如明月入怀。女子含羞欲泣,朱唇欲启却无语凝噎。淡绿色裙裾,外罩碧绿的翠烟罗交领,腰间左右垂着的翠竹节式佩在女子走动时叮当作响。
萧淮看着此处,一阵牙痒痒。高澈这厮为何又来洛阳,上元灯节那日,她亲眼看着人出了城,如今半年不到,为何又回来了。
“红叶,看见那画舫了吗?我们过去。”红叶顺着萧淮折扇所指的方向,看到画舫上的两人。
“是。”
萧淮看着红叶摩拳擦掌的样子一阵无奈,她们又不是去打架的。
“高二郎,今日携美游湖,为何看到某便故意避之不见,难道,二郎心下有愧于我?”
高澈远远地便看见萧淮朝着他走过来,故意将头偏过去,没想到还是被她认了出来。只能换上笑脸,“十三郎,今日为何独自出行,十七妹近来安好?”
商徵不知眼前突然闯入他们之中的人是何身份,见与高澈熟捻,对着萧淮欠了欠身,
听到高澈关心萧淮的十七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高澈没看到,萧淮却没错过。
用“十七妹”威胁她?
萧淮道“二郎日前不是同我说要去南陈那边做生意,三五年内怕是会不来。怎么,这才几日,二郎就回来了?
难不成是南陈那边民智未开,瘴气弥漫,生意不好做?”
萧淮含笑看着高澈,眼中懵懂清晰可见。不了解的人只会认为这位郎君娇生惯养,家中溺爱,不知世事。
“郎君说笑了,小女前些年自南边过来,那边除了比洛阳湿润一点,并未有其他太多不同。若非南边前些年混乱,小女想着一直待在那出。”
商徵虽在与萧淮说着话,眼神却一直看着高澈。
高澈瞪了一眼萧淮,警告她不要再胡乱说话。
萧淮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商徵。总觉得自己漏了些什么事。这商徵,应该不是个弹琴的乐技如此简单,恐怖与她之前猜想得不同。
“商徵君,某找你找得可真苦呀。”船上与路边几人皆听到这一声鬼哭狼嚎,纷纷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