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三房独苗苗,老林头和吴氏也怕以后林三柱再也生不了了,到处去借村里里其她刚生了孩子的妇人的奶,熬米糊糊,林三郎估计早就死了。
可惜林三郎原本就体质羸弱,需要好好养着,林家实在家境贫寒,半年也吃不上一次荤腥,所以去年入冬的一次小小的风寒便换了现代的林瀚。
说起来,林三郎和林瀚最相似的就是这点,他们两人身体都不太好。
但是真要对比起来,林三郎身体其实要更好一些,顶多是因为常年营养不良,多吃点好的养着,尽量别生病就好了。
林瀚的病却是治不好的那种,先天性心脏病,其实他的病如果早些治疗,是有机会跟正常人一样的,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被父母抛弃成了孤儿,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就算后来他挣到钱了,也晚了。
“三哥,我也找到了,给你吃。”林五郎枯黄的头发上扎了个小揪揪,今年五岁看上去却像三岁的,脸上没什么肉,只有一双眼睛大大的特别亮。
林家的所有人,包括林三郎,都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要小,没有其他原因,饿得,不长个可不就显得比同龄人小吗。
林瀚“慈爱”地看着林五郎,摸摸他的小揪揪,说道:“你吃吧,三哥自己找。”
另一个才四岁的林六郎见此也将自己找到的野地瓜拿到林瀚面前,“我也有,给你吃。”
林瀚又摸摸他的头,摇摇头,“你吃。”
几个小萝卜头闻言这才安心的吃起来。
长野地果的这个地方在林家村后山向阳的一个山坡上,长了好大一片,估摸着最近农忙割稻子,村子里其它小孩儿还没发现,所以这才便宜了林瀚和几个小堂弟。
最后几人找了一大堆,自己吃了些,剩下的找了一片芭蕉叶装起来,准备带回家给其他人吃。
林瀚带着几个小堂弟回家的时候,村子里大多数人家已经升起了炊烟,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开始起雾,白鹭在田里悠闲的漫步觅食,林瀚站高处望着这番景色,连日来说不清的焦虑竟然神奇的平静起来。
虽说穿到这样一户穷苦的农家,可是亲人和睦,父母双全,他如今身体也还算康健,只需要好好养养就行,还有这么美的景色可以看,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至于吃肉,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凭借自己努力吃上肉的。
林家,林大柱林二柱林三柱去河边洗澡了还没回来,吴老婆子和几个儿媳妇做晚饭的昨晚饭喂猪的喂猪,老林头则在院子中借着还没完全熄灭的天光编着箩筐,林家除了靠地吃饭,农闲的时候就靠编些箩筐和养些牲畜卖。
箩筐价钱不算高,一个也才2.3文,但是好歹也是钱。
老林头不是一个喜欢闲着的人,一有空就喜欢去后山的竹林里砍几根回来编。
林瀚和几个堂弟回家后,不用吩咐便拿着从山上顺手扯回来的草喂鸡喂鸭去了。
所有人各司其职,只等来帮忙割稻子的刘大舅钱二舅回家洗完澡和林二郎从镇上酒楼买了酒菜回来就开饭。
现在天气还有些热,桌子便摆在院子里。
约莫再晚一些,远方传来一阵狗吠,从院坝里往远方望去,几个模糊的身影从远处缓缓走来。
“他大舅二舅,快来,正等你们了。咦,咋没把大娘和三娘还有大郎二郎带着?”吴老婆子在门口迎人,见刘大舅和钱二舅自己就来了,佯装生气道。
“二哥家里有事请客,走不开。”刘大舅笑着解释道,将拿来的一袋白糖递了过去。
钱二舅是个哑巴,咿咿呀呀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只将手中的一篮子鸡蛋递给吴老婆子。
吴老婆子闻言,哎哟了一声,伸手接过,“来就来,拿这些做什么哟。”
顿了顿,吴老婆子接着又道,“该把几个孩子带上的……行,你们进院长先坐,二郎应该快回来了。真是,一早出门便再三嘱咐他今日早些带点酒菜回来,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说到最后吴老婆子嘴里带些嘀咕。
哪知说曹操曹操到,吴老婆子话音刚落,就听见远处扯着公鸭嗓的一个声音,“奶,我回来了。”
定睛一看,正是林二郎,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手上拿着几个油纸包,大步走了过来。
在酒楼做了一个多月伙计的林二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瘦了,脸上长了些肉,看上去有了点少年人的模样,肚子里有油水,整个精气神都好了不少。
“大舅舅,二舅舅。”林二郎乖巧着。
“二郎回来了,不错,长胖了,长高了!”刘大舅上前欣慰拍了拍林二郎的肩膀,他是刘氏的哥哥,林二郎的亲舅舅。
林二郎这份酒楼的活儿就是刘大舅寻的。说来也是巧,刘大舅农闲时去镇上做货郎走街串巷卖货,偶然见镇上酒楼要招伙计,便立马叫了自己外甥来。
一开始其实酒楼掌柜是不太满意林二郎的,因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