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不称王,南华不动武,故而得以安享百年太平,同时南华大开边境,鼓励南渊族众来南华行商,这些年来,他们向来安分守己,平稳度日,如今也不至于一朝而反吧。”
“世事难料,也未可知。南渊所设的盈虚阁,历来每隔五年便会举行一次宴会,称为‘盈虚宴’,不论世事,只谈风月,还会拿出万金作为当天拔得头筹之人,乃是江湖中的一大盛事。可如今,这盈虚宴竟然破例连开两年,又是在如此之机,不知其究竟意欲何为?”
“察乎盈虚,故得而不喜,失而不忧,这盈虚二字很是妙诀。但是难道盈虚宴如此行事,天下之人竟没有起疑?”
“那就不得而知了,这盈虚宴只有被邀请之人才能去,故而声望虽大,却神秘的很。”
“什么人会被邀请去?”
鸿志摇摇头,说道:“盈虚宴的玉帖,自来是天价。得之者必然三缄其口,怕引起江湖纷争。只有少部分会在江湖中流通,是有意为之,还是有人短见变利,究竟无人能知。”
一时语毕,湛翼终问道:“鸿叔,你可曾见过我母亲?”
“自然是见过,当年我去古雅族寻你父亲,便是她指引我找到了他,当时她大着肚子,后来你出生后,她极为虚弱,却不管自身也要救治凤箫,不幸中毒身亡。你母亲非常伟大。但是斯人已逝,生者如斯。”鸿志赞叹道。
“鸿叔,我感觉箫姨此次无故离宫可能和我娘的死有关。”湛翼说道。
“有可能,她始终还没有放下那些执念。”鸿志不免有些感慨。
“是什么执念?”湛翼急忙问道。
“以凤箫的脾气,她肯定不会瞒你,当年凤箫离家出走,却遇到一群不明身份之人围攻,她中毒了,也正是因为她中毒,所以才导致了你母亲的死亡,这件事一直都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在他身上,这些年来,她应该一直没有停止过查找那群人的下落。我早就劝过她,斯人已逝,生者如斯,可是她终究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湛翼确早已听箫姨说过此事,箫姨谈及此事不免悲痛自责,他从未怨恨过箫姨,也曾劝慰多次,可是不知为何箫姨却为何还是还放不下。
他二人随后又天南地北,聊的兴趣盎然。从江湖琐事,聊到太极八卦,又谈及当初鸿志当年来此重峦叠嶂、交通闭塞的山地地带并扎根于此的经过,当年鸿志是如何面对着与当地人的矛盾、家族之间的械斗、横行的盗贼、山区中出没的猛兽,结合当地的特殊地理环境,设计了此楼,使之兼具居住与防御功能之时,湛翼赞叹不已。
湛翼在此多住了一日,第三日便告辞了。那洪燕儿几时见过外男来此,正是玩的意兴阑珊,又见他即将离开,哭的是梨花带雨。湛翼少不了出言安慰她。
湛翼虽然对这鸿燕儿也很有好感,但是他刚受情伤,又天性对感情淡然,却也没有把这些儿女情长放在心上,但分别之时却怎能没有半点动容。
也正是因为这点动容,让他在随后得遇班兰之时,心变得不同以往的柔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直到很久之后,班兰才知道湛翼的这一段经历和这样一个人,不过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