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坊,贾蕴新宅院。
厅堂内。
原本略显破败的厅堂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原本空旷的厅堂也被点缀的严整起来。
正厅通常都有前后门,是由外进入内屋的通道,故厅内陈设较严整静穆,多以“疏朗多空余”的方式陈设布置。
新的家具、楹联、匾额、挂屏、书画屏条都以中轴线形成两边对称布置,入门正对着屏风,起到挡风辟邪和加强私密性的作用,板壁前放长条案,条案前是一张八仙方桌,左右两边配太师椅,以右主、左宾为序。
墙正中挂中堂字画,是一副清丽淡雅的山水图,上序的匾额写着与时俱进四个大字,墙两侧配上条幅,标明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治家修身格言。
堂中央两侧摆放对称的几和椅,中规中矩,以正厅中轴线为基准,采用成组成套的对称方式摆放,体现出庄重、高贵的气派。
此时贾蕴正坐在厅内用膳,大快朵颐,丝毫没个形象。
身旁的晴雯目光怪异的看着一旁惴惴不安的新丫鬟,只见眼前的丫鬟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白绫细折裙,生得袅娜纤巧,配上眉心中有一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记,愈发有妩媚之色。
晴雯眼前的丫鬟自然就是薛家送的丫头香菱,既然薛家愿意送,贾蕴自是来者不拒,反正凭白得的,不要白不要。
不止是丫鬟,便是薛家送的银子和铺子,贾蕴也是照例全收,丝毫不客气,倒是把薛家母女看呆了。
便是收好处,那也不得客套一二......谁承想,丝毫不客气。。
吃饱喝足后,贾蕴偏头看着失神的晴雯,嘴角含笑,骂道:“晴雯,魔怔了。”
瞧贾蕴这般模样,心情倒是极好的,想想也是,凭白得了两万两白银和一个黄金门铺,再加上一个可人的丫鬟,谁不高兴。
晴雯回过神来,旋即上前递上手帕,只是神色不怏。
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贾蕴偏头吩咐道:“香菱,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与晴雯一块在屋里服侍。”
香菱闻言,立即上前道:“是,奴婢晓得了。”
随后香菱又走到晴雯面前,小声道:“晴雯姐姐好,我叫香菱,以后请多指教。”
虽说香菱比晴雯大几个月,可晴雯早先便是贾蕴身边的丫鬟,自然要高香菱一等,喊声姐姐没错。
晴雯应了一声,心里颇为不是滋味,以往只有她一个人能在贾蕴屋里,谁承想,自家主子从外面又带回来一个,这不是抢她饭碗吗?
贾蕴偏头对着晴雯叮嘱道:“晴雯,先前还抱怨自个事多,现在给你寻了个帮手,以后可别欺负她。”
晴雯闻言呛嘴道:“我哪个会欺负人?爷可别冤枉人。”
顿了顿,晴雯阴阳怪气地说道:“爷真是的,出去一趟便带个屋里人,往后还不晓得屋里能不能挤的下。”
贾蕴轻笑一声,道:“我带不带屋里人,还要给你说一声不曾?屋里挤不下,把那些不听话的赶出去不就是了,用的了你着心恼火的。”
晴雯闻言俏脸煞白,恼着火盯着贾蕴,一双桃花眼蕴含水雾,只见晴雯犟着性子咬牙道:“爷什么意思,说这些有的没的,瞧不上奴婢直说便是。”
贾蕴说赶走那些不听话的,那不就是指她了,这挤兑话说的,当谁听不出来似的。
随后晴雯“恶狠狠”地看着贾蕴说道:“我便是一头撞死,也不出这个门。”
贾蕴看着风流灵巧的晴雯露出一副哭诉的模样,无语的抚额道:“我何曾说要赶你出去了,是你自个想多了。”
纯粹是逗趣话,这晴雯还当真了,估摸着是香菱的到来给了她危机感。
听着贾蕴的话,晴雯心里好受了些,总归自家主子还是念着她得。
贾蕴伸手招了招,晴雯会意上前,只见贾蕴伸手给了晴雯一个脑蹦子,不顾晴雯喊疼,说道:“做好你的本份,亏待不了你。”
话罢,贾蕴又偏头对着一旁不安的香菱说道:“香菱,你不需这般拘谨,只要办好自己的差事,没人会说你的不是,便是这晴雯,凭她这性子,若不是办事仔细,早把她赶了出去,往后你们一块在屋里伺候,不用怕她,她敢欺负你,打回去便是。”
香菱闻言倒是受宠若惊,眼前的这位爷看上去倒是个好脾性,先前那个晴雯这般挤兑他,心里也不恼。
“奴婢瞧着晴雯姐姐是个好的,忠心着呢。”香菱脆声道。
贾蕴不以为意,道:“你也不必喊什么姐姐,喊她名字就行,省得她狂的没边,早晚吃挂落。”
香菱闻言悻悻一笑,似乎这位爷也不好相处,刚刚想差了......
贾蕴对此倒并不在意,香菱刚来府里,拘谨是常事,更何况香菱的性子本就柔和,记得原著中,香菱便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夏金桂进门之后,她被动地改了名字,而这只是开头,在夏金桂接二连三地羞辱、欺负中,她只能被动地接受,而无力反抗。
对于香菱,贾蕴还是放心的很,温柔安静,而晴雯这丫头,别看她嘴皮子利索,可心里是好的,估摸着与香菱两人相处,晴雯少不得奚落香菱,可却不会对香菱做出什么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