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这一身毛毛是白长的么,又保暖又美观,套上那些破布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虽然余幸又是哄着又是劝着的,但如果本猫不配合的话,还是颇有难度的,最后也只能作罢。
“算啦,不穿就不穿吧,等晚上冷了你就知道了,都是为你好的,又不是害你。”
猫在心里冷哼——我才不会觉得冷呢。
晚饭是随便对付的,用苔嫂子送来的七个鸡蛋,掺了点面粉,在锅里摊成的饼子。
其实家里有些鸡蛋的,但余幸还是先用掉了这七个,主要是有点担心,万一鸡蛋放久了,内里散了就浪费了。
鸡蛋在很多人家的眼里都是很珍贵的东西,有时候还能当流通货币来用,再结合苔嫂子家的情况,留很久的可能性的确是高。
鸡蛋饼做起来方便快捷,又快手的切了些胡萝卜丝和葱丝,以及以前做的煎豆腐回锅热一下,卷着一起吃。
一人一猫各自吃着碗里的饭,各自想着脑子里的事情。
“明天我得再去趟新月旅馆。”
猫抬头看她一眼。
傻的么,以为过这几天风声就平息下来了?
那俩女人可是头号的特大等级通缉犯,明里暗里都有人盯着呢!
哪里还敢回来。
余幸叹了口气:“也不是说要怎么样,就是看看,这都好一阵时间没过去了。”
“要是没这档子事儿就好了,这都一个多月了,我肯定又能挣到二十个银币了。”
猫翻了个白眼。
当是多少呢,才二十个银币,等回去了,别说银币,金币宝石的还不是随便你拿。
它立刻就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什么时候,已经打算把这个女人带回去了?
但前后不过也就半分钟的功夫,猫又实现了自我说服。
能怎么样呢,都已经睡在一起了。
它总不可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坏人。
平心而论,这个女人长得也算,嗯,还挺能入得它的眼的,又有一手做饭的好本事。
比那些从头到脚香的呛鼻又花里胡哨的贵女好多了。
至于来历啊身份啊,那些倒是很不值得提的小事。
还是顺眼最重要。
余幸洗刷餐具回来,发现猫坐在桌子上,眉头紧锁——天知道她是怎么从一只猫身上看出来这个表情的。
她伸手呼噜猫脑袋:“想什么呢?思考猫生呢?”
猫叫了一声。
确实,思考着呢。
而且准备要下一个很大的决定。
“好吧,你慢慢思考着,我可先去睡咯。”
猫立刻从桌子上跳下来,跟着进了屋,然后熟门熟路的跳到床上。
余幸好笑道:“终于知道睡床的好处了?给你做了小棉袄又不肯穿,活该觉得冷呢。”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放任猫在床上跑来跑去。
虽说进了深冬,但这小破屋里,是很暖和的。
舍得用碳是一回事,再则床铺也是花了大价钱的,都是买的厚实布料和新棉花,又经常趁着好天气拿出去晾晒,十分的绵软舒服。
余幸当然不至于富裕到享受生活的地步,可她却是真切不能受冷的。
上辈子在福利院长大,对于童年最多的记忆就是寒冷,冬天手脚都要起冻疮,冻了就发痒,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最后破裂流脓,肿的跟胡萝卜似的。
所以后来哪怕租房子,哪怕还想着攒钱,都是一定要腾出钱来好好过冬的。
她坐在被窝里,怀里抱着猫,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又生出点无聊——这地方,能打发时间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
电视电影啥的就不奢求了,哪怕有本书呢。
以前就喜欢看闲书,现在也没改掉这个习惯,只是不知道这地界书贵不贵。
明天去店里看看好了,实在不行,淘二手的也行。
猫被摸的太舒服,已经咕噜咕噜的打起了呼噜。
余幸:“对了,明天吃什么?烙饼子吃好吗?还是做肉馅的花卷?”
猫睡的迷迷糊糊,但还是叫了一声。
都行。
“我想吃葱花饼啊,但是要掺上鸡蛋面才比较软。”
“喵。”
“啊啊啊到底吃什么啊,每天要想花样真的好难啊!”
“喵。”
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在我们那个世界,很多猫都已经不抓老鼠了,反正城市里不多见,都是宠物猫。”
“喵。”
嘁,我又不是猫。
“乡下的话倒是还多些,也都是狸花猫。”
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是他们都没你好看。”
“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