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礼貌,不会打扰你们的。”
这是饭桌上每添一位新员工,她都要重复一遍的说辞。
毕竟不管从哪个方面,让一只猫上桌吃饭,都有点挑战人的认知了,不能被理解和接受都是正常的反应。
不过斯柳和斯杨在这些事上展现出了非常良好的接受度,甚至脸色都无比寻常,仿佛猫本来就应该在桌子上吃饭。
一众人正吃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伴着喊叫:“——余老板,余老板在吗?”
余幸起身:“...好像有人来了,我去看看。”
她顺手摸起伞,去打开了大门,外面站了一个撑伞的男人。
这人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短褂子短裤,趿拉着拖鞋踩在水里,明明是年轻和说得过去的长相,但偏偏站没站相邋里邋遢,让人感官很不好。
余幸面无表情:“有事吗?”
年轻男人嘻嘻笑着:“没事就不能来找余老板说说话吗?”
余幸:“......”
她真的很厌恶这种流里流气的人。
但偏偏却不能直接摔上大门撕破脸,因为这人她是认识的。
米面供货商的独生子,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总之不是什么好货,整日里游手好闲,臭名在外。
但米面店店主两口子都是很好的人,做生意很实在,货物质量好,价格也实惠,双方合作的一直非常愉快。
眼看着余幸要变脸,对方也倒识趣,说了这次的来意,是要支了上个月货物的钱。
余幸不为所动:“协议是跟文婶儿签的,我只跟她对账。”
“她让我来的。”
男人恬不知耻道:“我是她亲儿子,还能骗你?我娘老寒腿犯了下不来炕,所以才让我来。”
余幸:“见不到文婶儿,我不会给钱的。”
不是她迂腐不知变通,而是关于这种情况,店主两口子早给她说过——自家那败家子儿不争气,想方设法的抠搜家业,实在是被坑怕了。
若是再不采取措施,辛苦一辈子,怕是连养老钱都不能剩下。
男人急了:“我说你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真笑话,我文五的账你也敢赖?信不信我找人砸了你的店!”
“你今天不给我把账目结清,我还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他一边说着,很嚣张的推开余幸就要往院子里去,但下一秒,却啊的惨叫出声,整个人飞出去五六米。
余幸:“!!!”
什么功夫!
斯杨淡定的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那当胸踹出的一脚,可能她就真的信了。
出手,啊不对,出脚可真快啊,干脆利落,不愧是练家子。
文五被踹飞出去,在泥里翻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踉跄的走了,临走还要恶狠狠的放话:“我一定会回来的!”
余幸:“......”
你是灰太狼啊。
原本还有点害怕把人打坏了,现在看来,精神头倒是还蛮足的。
她转身道:“谢谢你啊,斯杨。”
斯杨:“这是我应该做的。”
斯柳:“对,这是他应该做的。”
余幸:“......”
这样理所应当的口气,真是有种好微妙的感觉。
但斯杨好像真就是来做活儿的。
下午时候,他又被指使去了市场买一些新的木料和玻璃,因为前面被破坏的窗户还没有修,只用木板简单的钉了起来。
这下子,连余幸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真是算做打短工,我也得付给他报酬呀,斯柳,你跟你的堂哥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
斯柳冷酷道:“已经管吃管住了,没有必要。”
“......”
你们真的是堂兄妹吗。
......
锅里还剩下一点粥,余幸用勺子舀起来,去喂两个狗,现在它们被拴在了驴棚边上,跟驴共用一个窝棚。
等天气好了的时候,再重新搭建个大点的狗窝好了。
这两条狗很结实,虽然上次中了毒,但缓过来之后就完全没问题了,摇着尾巴吃的呱唧呱唧作响。
本土品种就是有这样的好处,瓷实。
余幸蹲在边上,摸它们的脑袋,然后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曾想跟后面的人撞个正着。
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俊美的略显凌厉的长相——叫什么来着?凌朝?
余幸吓了大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进来的!”
对方理直气壮:“门开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