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走了。
他对院子里被捆的跟粽子似的喽啰们的说辞是,自己要回去筹钱,最多两天就来接他们出去。
喽啰们感动的无以复加,纷纷觉得自己跟对了老大,就算事情没办好,也对他们有情有义。
隔天,王武去找了蛇老板,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两个女人我已经处理掉了,她们不会再回来了。”
“还希望蛇老板能信守诺言,把剩余的部分给结了,我也好回去跟兄弟们交代。”
蛇老板却有些狐疑的道:“真的办妥了?”
王武面不改色:“这有什么好撒谎的?”
“那两个女的被我勒死扔到乱葬岗去了,那边又是野狗又是野狼,连全尸都留不下,不会再挡蛇老板的路了。只是说好的酬金,可不能再拖了。”
“这个不急。”
蛇老板慢悠悠品茶,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我们合作了那么多次,这点信任总是有的。”
“不过,没有定论之前,你是拿不到报酬的。”
王武瞪眼:“你想赖账吗?”
蛇老板阴阴的笑了:“我一个生意人,当然首先要考虑利益,这点无可厚非吧?王小哥,闹起来对你没好处。”
“毕竟,人可是你杀的。”
两人不欢而散。
王武从蛇老板处离开后,回家打砸了一通,然后带着年迈的老娘连夜逃走了,一副怕惹事上身的姿态。
随从将这件事报告给蛇老板后,他笑了:“...可惜啊,如果余老板当初不是这么轴,接受我的好意,也不用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可惜了这么大的家产没人继承。”
随从小心凑上去,讨好的道:“是她没福气,那火锅店,早晚不都还是得落进咱家么,论做生意,谁能比得上您啊。”
蛇老板听的高兴,随手赏了两块银币给他,晃着扇子走了。
但他原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于是隔天又派人在小院门口蹲守,一天过去,那小厮回来汇报,说小院里一点声音也没,一整天烟囱里都没有炊烟飘起。
蛇老板眯着眼睛,彻底放心了。
三天过去,是正式开庭判审的日子,原本蛇老板也想请个有名的辩论状师,奈何对方不太给面子,但眼下既然对手都来不了,也没必要再花这笔冤枉钱。
他随便找了个书生,便自信满满前去赴审了。
但在迈进审堂的时候,蛇老板傻眼了。
余幸坐在位置上,身旁有位正襟危坐的老先生,后面不远是护卫打扮的一男一女,门口早已经围着许多人,其中一个还提着个篮子,里面蹲坐着两只猫。
余幸笑眯眯的打招呼:“蛇老板?来啦?”
蛇老板瞬间明白自己被耍了。
怪不得,怪不得王武要跑那么快,原来是怕惹祸上身。
他唰的一下把扇子收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余老板,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余幸眨巴眨巴眼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蛇老板还待要还嘴,厅堂上的裁判官轻咳一声,场面便安静下来了。
审理裁判的场景其实比想象中要简单和顺利,尤其是对于余幸来说,她早做了完全的准备,人证物证都有,甚至还请了两个蛇老板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没错。
蛇老板被逼的招架不住,终于在又一个人证发言之后,失控的大喊:“胡说八道!”
“他诬陷我!我们都是生意场上的对手,平日里多有摩擦,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想置我于死地!”
“所以这不是给了你辩解的机会吗?”
审判官慢条斯理的道:“如果你也有证据,就赶紧拿出来,别浪费时间。”
蛇老板当然没有证据。
他甚至因为过分轻敌,连个像样的辩论师都没请。
他脑门冒汗,一脚踢向带来的书生:“说话!我要你何用!”
书生更是欲哭无泪。
他只以为是来走个过场的,连前因后果都没弄明白:“我、我说什么啊......”
蛇老板睚眦欲裂:“废物!”
输赢的定论已经毫无疑问。
两个小时后,余幸满面喜色的从审判厅出来,小心的将老先生搀扶上马车。
“斯杨,你先送老先生回火锅店,咱们晚上好好庆祝庆祝!”
“斯柳,你陪我去趟菜市场,再买点食材,晚上咱们吃好的!”
至于蛇老板,他因为被指控多种罪名,其中包括不正当的商业竞争行为,以及危害他人生命财产安全,侵犯他人食肆商标等等,数罪并罚,至少要蹲个几年。
消息传到大花火锅店,一众伙计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连周遭的邻居都忍不住出来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