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上天自会又好生之德。别人的罪孽,只能他自行买单。”
这句话,南枯月璃却没能听到。
“佛祖,信女即日便要了断这最后的凡念,自此以后,永入佛门。”南枯月璃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兴国寺。
策马飞腾在通往七十二寨的大道上,李金琪心中的不安感更加浓烈。
一旁的连月也分外着急,找寻医士的告示粘贴了数日,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昨日,他亲自下山去医馆寻医,那人本来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动身,得知是到天音阁治伤,立刻找借口溜了,甚至还让药童将门关上,连生意都懒得做。
上天垂怜,昨夜连月遇到了和他同在一座旧庙歇脚的李金琪。今日一早,李金琪刚打算离开就看到了连月身边放的纸张,这一路,他看到了太多这样的纸张,没想到竟然在这遇到了天音阁的人。
得知眼前之人是医士,连月即刻找来快马,朝着七十二寨奔去。
闲聊几句,连月才知眼前这位竟然是大公子李金琪。
“连月,小奕他伤的到底怎么样?”李金琪很是气愤,向来对他坦诚的弟弟竟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事,被家法打断腿,向来骄傲的林金奕怎么能忍受这种痛苦。
“腿上的伤还好,有得治,最难办的是心上的伤口,若是治不好,会让他痛不欲生。”
“心上的伤口?”
“是,李庄主为了解除蝴蝶蛊,剜了主子的心头血。”
“他竟然剜了小奕的心头血,他难道不知道小奕的身体已经…还有你们,小奕不是你主子吗?你怎么不保护他?”李金琪捂着心口,质问着连月。
就是那一天,就是那个雨夜,他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痛,原以为是对独孤上天的离去而心痛难耐,不料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在受着剜心之痛。
“主子不让我们干涉这件事,他想试探一下李庄主,只是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是我的错。”
行驶了约莫三十里,李金琪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幕。
颖国要讨伐天地教,他和林金奕被五花大绑押上刑台祭旗,在天地教众人的大惊失色下,在李刚漠然的脸上,战鼓声响起,两股血流在空中腾飞,最终落在颖国的旌旗上…
李金琪身体一歪,就要从马上跌落时,连月一跃而起,和他同乘一骑,“大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主子会伤心死。”
自水月一战南枯城殒命后,南枯月璃就将整个北国交给了阿芙管理,这么些年,南枯氏族都在卧薪尝胆,休养生息,也无时不刻不在磨自己的獠牙,只为在一个适合的时候再次亮相武林。
得了掌权人南枯月璃的命令,阿芙更是亢奋不已,北国的大小管事都不断研究着如何以最少的伤亡量,来覆灭天音阁那三万人。
为了试探天音阁虚实,北国派了几路人前往天音阁轮番挑衅,气焰极其嚣张。
林金奕身体极差,最近又总是失眠,幽雪怕外边那些人吵到他,将主帅营安排在了最幽静的地方,让李怀安日日陪伴在他身边。
天音阁和天地教的人都接受过专业训练,对那些如耍猴戏的对手视而不见。
相反,原七十二寨的那些兄弟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就格外的气愤,好在他们的头头柳赢有分寸,安抚了诸位兄弟。
不料,半日光景,多出一倍的人在寨门口叫唤,奇迹般叫醒了昏迷多日的流星,只可惜,流星不知被那些人灌了什么药,失去了记忆,幽雪只好将她安排在林金奕旁边的帐篷中。
夜间,李怀安端着冒着热气的碗又掀起了林金奕的帐帘,“小奕,快出来,喝药了。”
掀开被子,林金奕朝着李怀安乖巧一笑,“哥,我可以不喝么。”
“卖萌可耻。”
喝了药,林金奕不想继续躺着,李怀安将他抱到轮椅上,却不经意间暴露了手臂上那些丑陋的伤痕。
林金奕抚摸着李怀安的手臂,不解道,“哥,爹以前对你好不好?你为什么会变成暗卫?”李刚恨他和李金琪完全是因为林婉清,那李怀安又是因为什么被李刚这样对待?
提到李刚,李怀安整个胸腔就充满了愧疚感,“小奕,是哥做错了事,父亲肯认下我这个不孝子,已经很满意足了。”
林金奕见他不愿说,没有继续问下去,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定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简单,“哥,是小奕不好。”
“哥没事,小奕,你这两年也去了不少地方,有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孩子?”李怀安看到了林金奕的那把梳子,肯定是出自女孩之手。
“有是有,不过她有喜欢的人,我还不能和那人抢。”想到玉兰婷林金奕就异常兴奋,只可惜,人家看中的是大哥,陪在她身边的又是那个一脸坏笑的向映月。
李怀安见林金奕魂都飞到九霄云外了,只得叹息一声。
七十二寨周围,薛长宁亲自带兵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