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
直到他看清那把剑的模样,才稍稍安心。
李金琪一掌劈晕随行而来的侍女,朝着剑失飞来的方向看去;那令他朝思暮想的姑娘正在不远处的树干上蹲着,可爱至极。
驾着马车到玉兰婷附近,李金琪才注意到玉兰婷所待的那棵树上竟然还有三个男人,顿时心里生出一股子气,“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不是同段果不和吗?你来这干什么?林金奕呢,他的伤怎样了?”玉兰婷问着。
“小奕的伤?和你有关?”
“是。”如果不是她固执地要一探究竟,她便不会中毒,林金奕也不会受伤,“张富贵是北国后代,南枯锦藏在张府的地道中,地道中有阴毒,我中了毒,林金奕淋了雨意识不清,我只记得我和林金奕在一处悬崖上,再醒来就在西教。”
“小奕受了很重的伤。”李金琪终究没说出林金奕青丝变白发一事,“我来这是为了段天涯的事,怀安哥告诉我,黑煞才是真正的段天涯。”
“这个我知道,而且还是我派图大去告诉李怀安的,我原想通过李怀安混到明日的早朝上,现在就不必找他了,我假装你的侍女,随你回宫。”
玉兰婷说完,将图大三人打发到西教,驾着马车到了宫门口,守宫门的侍卫提着长枪拦住了他们。
“大胆!秦王殿下岂是你们能拦的。”玉兰婷的声音响起。
侍卫瞥了眼寒碜至极的马车,恪尽职守道,“皇宫重地,无召不得入内。”
李金琪掀开车帘,看着狗仗人势般状态的玉兰婷,微微一笑,而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侍卫,“本王虽不受陛下宠爱,但也不至于落魄到连宫门都进不了。”
说罢,李金琪便亮了证明秦王身份的蟠龙形玉佩,玉佩的蟠龙中间,用黄金镶了一个“秦”字。
所有侍卫即刻参拜秦王。
玉兰婷在这些人跪下的时候便驾着车走了,但那群人的议论声依旧传到了他们耳中。
“秦王竟然落魄到用这种马车了,之前孙氓的马车都比这个看起来要好。”
“据说秦王不是陛下亲生的,越王被打成那样,想来也不是亲生的。”
“人家再怎么不受宠也有个当皇帝的爹,王爷的身份摆在那呢。”
…
“你今天怎么弄了一辆这么有个性的马车?不符合你的品味啊!”玉兰婷调侃道。
“他不许我离开清月殿,我便让威严扮成我的样子,太大动静让人怀疑,再说我本来也不受宠,适合在丰宁用这等马车。”
“哦!”
“前边右拐!”李金琪指挥道。
“哦。”
“李刚派了人监视我,你今夜睡我床上,我打地铺。”李金琪道。
玉兰婷习惯性的应了一声,“哦。”
片刻后,马车顿停,李金琪直接撞到了马车的木板上。
玉兰婷掀开车帘询问道,“你刚才说我今晚睡哪?你床上?你活够了是不是?”
李金琪抚了抚被撞的额头,一脸无辜道,“你也可以去弋阳宫和那些侍女睡一块,不过我觉得清月殿的陈设肯定更符合你的审美,你若觉得不便,可以设一扇屏风。”
玉兰婷当教主长达六年,早已习惯了奢华,最不济也要有单独的房间,和一大群人挤在小房子里,她做不到。
“清月殿哪个方向?”
玉兰婷的声音和车轴转动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风中,伴随着的,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