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担心自己再靠近暴露了,只得扭头去了白银殿,在这皇宫之中,能从她姐手中救人的,唯有祖父和祖母。
宁远城,永恒街。
“冷月,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家人都很反对我们在一起,不论老的还是年轻的都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像一尊尊行走的煞神。”无心在天兰贵无官无职,也没有谁愿意搭理他,他就整日就和冷月混在一起,冷月有事时他闲着无事便在宁远城里瞎溜达。
“他们只是怪你动手打了白晔,你也真是,一到宁远便给我惹事,你知道白晔是什么人吗,他现在可是我姐姐面前的红人,也是白家的唯一继承人,你打他不就是打脸我姐姐和白家吗!我看你以后想在宁远生活,难!”
冷月不懂无心一个臭道士哪来的这般架子,这次要不是她护着无心,这货就被拖出去砍头了。
“一个贱民而已,打了就打了,莫说打他,就是杀了他,也没有谁敢要我的命。”无心身为魔帝魔后的独子,他虽不及蚩少梓受宠,但就算神界也不敢不给他面子,小小的几个凡夫俗子,算什么东西。
“无心,你要再这样说我可就不喜欢你了。”冷月沉着脸,虽然她挺喜欢无心,但她隐隐能觉得这个人对她甚至是对整个天兰贵都有威胁。
“你怎么会不喜欢我,冷月,你知不知道,被我喜欢上的人,我得不到,我就会毁了她。”无心微笑着,在冷月眼却像极了来索她命的恶鬼。
冷月后退一步。
一把剑架在了冷月脖子上。
“蚩离心,这就是你看上的女人?也不怎么样,还不如以前那个。”一个身着华服的黄毛公子哥笑道。
无心一脚踢开剑失,抬手掐住黄毛的脖子,“我的女人你也敢动!”
“哟哟哟,看把咱们殿下急得,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至于那么认真。” 黄毛痞笑痞笑的看着无心。
“滚,要是让无尘发现你在这,打死你。”无心提醒着黄毛。
提到无尘,黄毛瞬间就焉了,一个翻身离开了。
无心转身正要给冷月解释,身后却空空如也,冷月早跑了。
流星匆匆赶到白银殿,侍女却告知她清氏和梦氏一大早便去了白府听戏,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流星只得返回马厩,牵了一匹马便朝着白府狂奔而去。
“哎!你怎么不登记就把马偷走了。”一个马夫焦急道。
“牛二,皇宫里的人都是这般,该是有什么急事,不用担心。”看惯了这种现象的负责人盖上蒲扇,悠闲的在躺椅上休息着。
护城河附近的百姓全被威严安置在了清源街那边空置的一座宅子里,待他们的新房子修好之后再回他们自己的家。
流星刚出宫门便遇到了给百姓搬东西前往清源街的威严,对方朝他挥了挥手,她这时才觉得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
玉兰婷在祖父祖母面前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她要是说她姐虐待向映月祖父祖母定然不会相信,得让威严出马将向映月先救出来再求二位老人的庇护。
思及此处,流星直接策马来到了威严身边。
然而威严也怎么不相信她说的话,觉得她在开玩笑,玉兰婷没事刑讯向映月做什么,他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得了流星狠辣的一脚后,威严终是决定在搬完这一趟后随流星去救人,他们约在白银殿会面。
流星则在他搬货的时间里去了白府,硬生生将看戏看的正起劲的梦氏给拖上了马车,嚷着要她给自己绣婚书。
废弃多年的冷宫之中,玉兰婷在看到向映月身上的伤时深吸了一口气,吩咐暗卫打了盆井水,撕下自己的一小块衣服浸泡在水里,随后便将自己怀中的几瓶冰肌玉露拿了出来。
撕开向映月身上那些嵌在肉里的破碎衣料,玉兰婷用浸湿了的布擦拭着向映月伤口附近的血污,不刻,洁白的布料便成了褐色,看起来十分肮脏,玉兰婷嫌弃的丢掉布,吩咐暗卫去烧热水。
在房外等着向映月沐身的玉兰婷很是无力,向映月软硬不吃,她这样长期折磨他不是办法,要是他真的撑不过去她也会内疚一辈子。
沐浴完后,三个暗卫将向映月平放在擦干净了的床板上,给他涂抹着冰肌玉露。
向映月早就被这群暗卫折腾醒了,看到自己并未在那座暗牢里,他倒是松了一口气,任由着这些人给自己收拾。
“主子,收拾好了。”打开房门,暗卫恭恭敬敬的对着守在门外的玉兰婷汇报道。
“你们先出去,有事再叫你们。”玉兰婷言罢便走进了屋子里,待几个暗卫都离开后才用内力将房门关上。
看着只穿了裹裤的向映月,玉兰婷依旧好言相劝着,“只要你交出婚书,我即刻带你回太承殿,除了娶我这件事,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你让他们将我刑讯致死就什么事都没有,我死了,婚书自然也就不存在。”
向映月